老实说,“台中三狗”之中真正有才能的便是眼前的这位了。
历史上曹爽打压司马懿时,升司马懿为太傅、拆中坚、中垒两营、迁郭太后于永宁、遣文钦令还淮南等等诸多计谋几乎都出自此人之手。
司马懿每每提起丁谧,都恨得咬牙切齿。
如此看来,这丁谧可堪称“毒士”。
此番解除禁锢,夏侯献本着人尽其才的想法,第一时间便想到了他。
前些日子那邓飏、毕轨等人,夏侯献本没有邀请他们,是曹爽死皮赖脸带来的。
至于他们,他只想用冗官打发了事,并不想重用,但丁谧却不同。
“彦靖不会怪我吧?”夏侯献忽然问上这么一句。
丁谧很是惶恐,赶忙拱手道:“在下一介罪臣,岂敢对丞相有怨。”
他这些年虽然落魄,但心思却还活络。
他心里知道,丞相之所以对解除禁锢一事一拖再拖,定然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不过此时再去谈这些旧事没任何益处,人都要向前看。
夏侯献看得出来丁谧是个明白人,大大方方地说道:“这一切都要多亏陛下的恩德,彦靖此番回京我给你安排了好去处。”
丁谧颔首,等待着下文。
“曾经彦靖任过朝廷的度支郎中,恰好近日度支尚书有缺,不如彦靖可去上任?”
丁谧惶恐中带着几分欣喜,拜道:“在下多谢丞相大恩。”
“收拾好心情,尽快安顿吧。”夏侯献道,“我还等着彦靖能常来相府一绪。”
洛阳,金乡公主府。
何晏衣衫不整地盘坐在蒲团上,脸颊泛红,闭着双目,微微摇晃着脑袋。
“何平叔,你为何还在此处?”
充满怨气的女声传来。
被直呼其名的何晏也不恼怒,动作放浪地扯过金乡的衣袖,低声道:“公主来得正好,我正要行散,不如陪陪我?”
金乡满脸厌恶地扯回衣袖,“不知廉耻!”
“我不知廉耻?”何晏冷哼一声,“你我是武皇帝亲赐的姻缘,有名有实,倒是公主你,这些年却连碰都不让碰一下?”
“你大可去外面找你那些野女人。”金乡不想跟他多言,转身便走。
“慢着!”何晏抬头道,“公主还没说,此来何事?”
闻言,金乡脸色一沉。
今日本来设了家宴,邀请安阳公主、秦朗等亲族前来一聚。
金乡原本想着借着这个机会让众人劝劝何晏,叫他去向丞相说说好话,哪怕赏他个小官做做也好。
金乡不要求其他,只想何晏老老实实的就行。
她的儿子也老大不小了,若是何晏依旧这副德行,跟丞相闹得不和,那影响的可是他儿子的仕途。
“阿兄、阿姊他们已经来了,去不去随你。”
她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此处。
不多时,何晏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