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儿坐着,为夫自己来!”
裴夫人甚是无奈!
“我没事,又不是瓷娃娃,你们这般紧张,我看着就难受!”说着话,小嘴微微撅起,三十岁的人了,看起来还如少女一般。
岁月并在她身上留下痕迹,只是比刚成婚那会儿看着更有韵味一些。
裴重楼眼含笑意,一脸的宠溺,温柔的握住自家夫人的手。
“婳儿无需烦扰,安心的养胎便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说予为夫听,或者让程嬷嬷去找裴雄。”
“没有什么想要的!我这儿什么都不缺。裴管家掌管着整个谷里的内务,本来就很忙了,一点儿小事就不劳烦他了。”
说完,脸上的笑意微敛,淡淡愁绪又上心头。
裴重楼知道她是想女儿了。心中微微叹气,面上不显,岔开了话题。
“看来是为夫的不是!婳儿这么能干,这些小事确实不值得夫人放在心上。”
看到自家夫君打趣自己,裴夫人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夫君今日为何这般悠闲,平日不是忙得午膳都忘了用吗?”
“婳儿这是在怪为夫这几日冷落了你吗?那为夫这几日,哪儿都不去,就在身边伺候婳儿可好?”
裴重楼的插科打诨让裴夫人忘了刚刚令人愁绪涌心的事情。
丫鬟春景此刻也端着燕窝来到了亭子。
“婳儿怀着身孕,饿得自是极快的!”
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燕窝,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微微吹凉,喂到了裴夫人嘴边。
“先吃点垫垫肚子,稍后为夫陪你回房歇息,现下暑热,这儿也不宜多呆。”
裴夫人很是自然的微微张嘴含住了勺子。显然这事情平时没少做,这顺势的动作做得不要太流畅。
燕窝用完后,两人携手回到了主院卧房。裴重楼扶着自家夫人坐在了榻边,自己半蹲着为她脱掉绣鞋。
随后自己也脱掉了皂靴上榻,揽过自家夫人一起靠着迎枕休息闲聊。
“夫人,月儿来信了,说是有事请情要拜托你!”
裴夫人听闻一喜,转身坐直了身体。
“月儿来信了!说了什么?身体可好?要我帮什么忙?”
三连问!裴重楼都有些嫉妒自己的女儿了!平时怎么不见自家夫人这么在意自己!
裴重楼再嫉妒也得把事情说给自家夫人知道。如果不告诉她,私下暗中查问 ,依着自家夫人的精明劲儿,后面给她知道了还不得怎么多想呢,到时动了胎气就不好了,还不如现在实话实说呢。
裴重楼将事情经过告诉她之后,裴夫人心脏狠狠的揪在了一起。
思绪却也弥漫着过往的种种。
自家闺女一直到六岁前并没有跟外人接触过,偶有求医的贵客会见到面,但也就是见面而已,并没有实际性的接触。
要下毒就要有所接触。
外人?接触?七年前?
突然,裴夫人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惊愕的抬起头,瞳孔不可置信的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