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王大贵来了,听罢,他又带人去找,没有。
王海的老婆觉的他凶多吉少了,坐在地上哀嚎一声,捶胸顿足的哭的更厉害了,婆婆哭的满脸都是眼泪鼻涕,此情此景,让人潸然泪下,几个老娘们红着眼睛,好言好语的劝慰她们。
王大贵派人去报案了。
我们都回去了。
我想着二驴子的事情,打算去他家看看,刚到他家门口,忽然看到几个村民一窝蜂的往东面跑……
我心里一紧,又他妈出啥事了,拉住一个村民一问,惊呆了,也跟着跑过去……又来到王海家。
他老婆哭的声嘶力竭,嗓子沙哑了,泪如雨下。
我进去一看,院子里都是人,围的水泄不通,男女老少都有,一个个脸色苍白,议论纷纷的。
地上草席上有个人,已经死了,双目圆睁,大张着嘴,死态狰狞可怕,似乎临死前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情景,是王海。
我心里一紧,小心翼翼过去,看到他脑袋耷拉着,头和脖子只连着一层皮了,脑袋生生的被什么拧掉了,太残忍!太残暴了!我心跳加速,身子微微颤栗着。
看这样子,不像是人干的,想着孙老梗的话,心里一惊。
短短几天,村里傻了一个,也可以说疯了。死了两个,凶手到底是谁,现在我可以肯定,是那个老尸,他躲在暗处害人,再不赶紧除掉他,接下来,下一个不知道会是谁。
“哎呦妈呀,这王海怎么死了,昨天还好好的,跟我逗屁呢”
“嗯呢呗,死的太惨了!脑袋都掉了,这凶手太狠了!是个狠人”
“你没听人说嘛,这不是人干的,是鬼……”
“我靠,真的吗,太可怕了”
“你们说凶手要是鬼,会不会是门墩……”
“有可能,你们忘了,门墩和王海是死对头,那年,他偷王海家的大狗,差点被王海打死,在炕上躺了十多天才能下地,从哪以后,二人就结下梁子了,见面就掐”
“对对对对……肯定是门墩干的,看来,这村里以后别想消停了”
“我的妈呀,他不会一个一个的把咱们村里人都弄死吧,咱们可都跟他有过节啊”
此人话一出,所有人都不淡定了,议论的更加激烈了,都害怕了,人心惶惶的。都不约而同的看着我,纷纷求我赶紧捉鬼,大家都受不了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王海老婆哭的更厉害了,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恶言恶语的咒骂门墩……
这个从不说粗话的妇女,现在一脸凶相,拍着巴掌,污言秽语不停的从她嘴里蹦出来,时而甩一把大鼻涕。
她的婆婆悲痛欲绝,老泪纵横,哭的声嘶力竭,被人搀扶进屋里去了。有人把几个孩子带走了。
怎么发现的?
我问和旁边人议论的正欢的郭永辉,他指了指王海老婆旁边那个村民。
那个村民,是王海的舅哥,他满脸泪痕的告诉我,这事就这么巧,刚才他想再找找,他妹妹要留他吃完饭再去。他去后院帮忙抱柴禾,细心的他,看到后院有脚印,因为昨天下过一场小雨,他看到脚印,一怔,感觉这脚印不像是妹夫王海的,因为这个脚印很大,很深,看出来是个脚大的人。
他忽然想起偷听到老酱头和王大贵的对话,他家门口的脚印,还有现场的脚印,心里一紧。
急急顺着脚印来到菜窖边,脚印消失了,看到菜窖用一块石棉瓦盖着。
在东北,几乎家家户户都有个菜窖储藏秋菜。
他小心翼翼的把石棉瓦拿开,一股浓重的腥味扑鼻而来,他探头往里一看,吓的魂飞魄散,瞬间,冷汗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