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秦肆酒掀被子的手忽然顿了一下。
紧接着,他连忙从床榻上走下来。
刚一下床,腿不由自主地弯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一股酸意。
秦肆酒冷着脸敲了一下自己的腿,连鞋都没穿,光着脚走到门口。
地面虽然铺了一层打磨光滑锃亮干净的砖石,可还是十分冰凉。
秦肆酒伸出手推了一把大门,纹丝不动。
“呵。”好一个纹丝不动。
1001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
【宿主,您又被邪神大大给囚小黑屋嘞。】
秦肆酒重新坐回床上,十分坏心眼地将脚底在谢玄趟过的枕席之上蹭了蹭。
“1001,我听着你这语气怎么有点幸灾乐祸呢?”
【没有!】
1001回答的十分迅速。
【绝对没有!】
秦肆酒视线往旁边看,看见了一套崭新的衣服。
还算谢玄有心,昨天他的衣服已经脏的不能再脏了。
他慢条斯理地将衣服穿好,又说道:“1001,昨天我让你存在空间里的金元宝呢?”
1001闻言,吐出个金元宝放到桌上。
【宿主,您要这个干嘛?】
秦肆酒将自己的头发整理一番,随后将金元宝在自己的手心颠了颠,最后放在了谢玄的枕头下面。
他往桌子上看了一下,可惜了,没有纸笔。
秦肆酒做完这一切才慢悠悠地解答:“逛花楼听曲看美人还得花银子呢,这元宝当我赏谢玄的辛苦费。”
1001觉得宿主是在作死,作大死!
不知道是它乌鸦嘴还是怎么回事,就在秦肆酒说完这话的三秒后
大门被推开了。
秦肆酒本想用神力打开大门回到皇宫,眼下是走不成了。
因为
谢玄一身暗色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倒显着他有几分懒散。
此刻谢玄正似笑非笑地站在门边,手里还拿了一个小瓷瓶。
秦肆酒丝毫没有说坏话被抓包的窘迫。
他气定神闲地转过身,双臂环胸,眼神落到谢玄手中的小瓷瓶上。
“怎么?渊王一夜风流,现在想毒杀了朕?”
谢玄用手背捂着嘴低咳两声,重复了一遍:“毒杀”
他将大门合上,隔绝了大部分的阳光,又缓缓走近秦肆酒,将白瓷瓶放到了桌子上,发出不轻不重的‘噔’一声。
再抬眼,谢玄眼中多了一点意味深长,“本以为皇上今日怕是下不了床,特意寻了瓶药来。”
“不过眼下”
谢玄的手缓缓搭在秦肆酒的肩头,将他散落的碎发扶到后面,又捏了捏秦肆酒的耳垂。
“看来臣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秦肆酒心里直觉不对,抬脚就踢向小谢玄。
谢玄身子看起来羸弱,可力气着实不小。
他直接攥住了秦肆酒踢过来的腿,带着某种莫名含义地摩挲两下。
“皇上别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