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直接说滚了。
秦肆酒困得眼皮直打架,声音有些含糊带着倦意。
“不要了师兄,就这样吧,不挤的。”
他假意揉眼睛,实则偷偷去看时泽昭的表情。
那脸,如今已经黑的彻底。
秦肆酒忍不住想笑。
管他邪神八神的,现在不就是个小屁孩?
秦肆酒往旁边挪了一点,又十分自然地拍拍身侧的位置。
“来呀师兄,明天还要早起去拜师宴。”
时泽昭在地上站了会。
寒风顺着门窗缝隙窜进来,吹的人脊背发凉。
时泽昭最终还是躺了进去。
他一言不发,躺进来后直接背过身子,不跟秦肆酒说一句话。
1001摇头晃脑:
【邪神这时候看你不爽只能偷偷生闷气,估计长大了就会酱酱酿酿了。】
秦肆酒皱眉:“酱酿个屁,我要和他建立友好的兄弟情。”
1001内心咆哮:建立个屁兄弟情!!谁想看你兄友弟恭啊!!
秦肆酒面向时泽昭躺着。
少年的里衣被蹭的向上卷起。
秦肆酒眼尖的发现,他白皙的皮肤之上竟然有几道鞭痕。
伤疤很深很旧,一看就是很多年了。
秦肆酒下意识伸出手指蹭了一下。
时泽昭猛然回身抓住他的手,一双眸子变得锐利。
“你在做什么?”
秦肆酒回过神,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刚刚为什么要碰那么一下。
时泽昭年龄不大,力气倒是挺大。
秦肆酒的手腕被攥的有些发麻,上面还有红印子。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腕,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不小心碰到的,师兄。”秦肆酒笑着继续说道:“对不起嘛,师兄。”
他的酒窝在黑暗中十分亮眼。
时泽昭不再说话,重新躺了回去。
他想着刚刚秦肆酒通红的手腕,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大手。
这青崖生得居然比女子还要娇贵,都没怎么用力居然就红了。
……
深夜的东山万籁俱寂,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床上的两名少年。
屋子内呼吸声平缓,显然昭示着两人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过了一会,时泽昭忽然撑着身子。
他的眼神带着几分狠戾地看向秦肆酒。
他不知道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但是经过最近的相处,时泽昭能确定他一定不是表面那般纯良。
思索了两秒后。
时泽昭忽然伸出双手,虚虚掐在秦肆酒的脖颈上。
逐渐收紧。
时泽昭压抑着性子隐忍多年。
可是这少年一来便让自己三番五次破功。
“唔……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