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食言。”秦肆酒困的不行,含糊又问:“你爱不爱我?”
宋浔没说话,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翻涌。
问完话,秦肆酒似乎也没想等一个答案。
深深的睡了过去。
宋浔直起身子看着他。
良久后,他虔诚无比的吻上他的唇。
又过了几年,秦肆酒和宋浔回了国。
他们打算在国内过完新年再走。
这天距离新年还有五个小时。
漫天大雪,落在人的头上薄薄覆盖一层像是白发。
秦肆酒和宋浔从电影院走出来。
在路过十字路口的时候,一辆车子打滑向他们冲了过来。
宋浔在紧急时刻一把推开了秦肆酒。
像是奇迹,又好像是来自宋浔的庇佑。
秦肆酒毫发无伤。
宋浔却再也站不起来了。
一切发生的突然,刺耳的刹车声,肉体的碰撞声回荡在秦肆酒的耳边。
他几乎是爬到了宋浔的身旁。
秦肆酒手抖的不行,不敢轻易动宋浔一下。
宋浔大口喘着气,眼睛一寸一寸地扫过秦肆酒的脸。
仿佛是要深深印刻在骨血之中。
他慢吞吞地扯着嘴角,眼眶发红,但依然笑着。
“宝…宝贝…原来…是我…我先食言的。”
这一句话仿佛用尽了他最后一口气。
说完后,宋浔便再没了心跳和呼吸。
秦肆酒手抖了一下,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
他僵坐许久,慢吞吞道:“骗子。”
明明说好了一辈子的。
明明说好了死了也要带着他一起殉情的。
宋浔的后事是秦肆酒一手操办的。
秦肆酒站在墓碑前,语调轻缓:“你至今没说过一句爱我。”
灰暗的天空大雪纷扬。
秦肆酒抬眸看了两秒。
一片雪花落在他的眼角,冰冰凉凉的像是眼泪。
他叹了口气:“不过我原谅你了。”
疯子会爱人吗?
秦肆酒想,会的。
疯子扯出名为秩序的灵魂,妄将混乱封入骨血流淌。
自此以后,你就是他全部爱的模样。
秦肆酒一步一步远离墓碑。
没再回头。
后来的一段时间,酒驾的人被抓到送进了监狱。
二人的财产也全都捐到了慈善机构。
处理完所有事后。
秦肆酒就坐在第一次和宋浔见面的楼梯间。
他神色莫名,缓缓道:“1001,我任务失败了。”
1001看着秦思酒苍白的脸色,扣扣小手,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可以强制抽离,您主线任务完成的漂亮,依然可以获得积分。】
秦肆酒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楼梯间。
耳边仿佛响起了当年宋浔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小可爱,没人教过你怎么交朋友吗?’
秦思酒扯扯嘴角,缓缓闭上了眼,“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