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肆酒睡醒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
陈弥正坐在他旁边,什么事情都没做,只是看着他。
秦肆酒刚睁开眼看见这幕,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陈弥笑道:“醒了啊。”
秦肆酒看见他的笑容之后,感觉更诡异了。
“你有事?”
“为什么这么问?”陈弥笑着垂眸,将视线落在某一处。
秦肆酒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随后就明白陈弥为什么会是现在这么诡异的状态了。
自己昨晚确实是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觉,就是不知道这手什么时候死死地抓住了陈弥的衣角。
按照上面的褶皱来看,估计用的力气不能小了。
秦肆酒收回手,五根手指酸麻得不行。
陈弥抓过秦肆酒的手放在自己掌心,缓慢地替他按摩。
他边按边幽幽说道:“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有这么粘人的一面。”
秦肆酒的耳畔再次传来熟悉的话语。
他总觉得这个世界的小疯子提前补过课。
不然为什么总是抢他的台词?
不过
秦肆酒将视线重新落在陈弥的衣角,又不算自然地瞥了一眼自己的掌心。
自己的确有点粘人。
秦肆酒宁可茫茫前路荆棘遍布,也不希望有一丁点的未知因素。
在世间这盘棋局中,他向来是执棋人。
可自从他进入系统之后,身份彻底转变。
他似乎已经变成了一枚棋子。
秦肆酒不知道谁是执棋人,又究竟是谁胆大妄为敢操纵他。
但其实是谁都不重要,等秦肆酒出去之后自会教训亦或者是抹杀。
秦肆酒现在所在乎的是
未知的一切就像是流沙,温祈是这沙海中的一粒还是别的什么,秦肆酒尚不能明确知晓。
他怕自己握不住。
陈弥看秦肆酒微微发怔的眼睛,用手在上面晃了晃。
“在想什么?”
他的笑容里总是带着几分恶劣,微微倾身与秦肆酒耳鬓厮磨。
陈弥的声音带着无限缱绻,“是在回味昨晚?”
秦肆酒收回思绪,用手上的动作回应了陈弥的话语。
他连表情都没变,可放在被子底下的手却毫不犹豫地掐了一下小陈弥。
瞬时间,秦肆酒的耳边传来了陈弥‘嘶’地一声。
陈弥抓住他使坏的手,说道:“你这是谋杀。”
不等秦肆酒回话,陈弥继续将身子往身侧压,将全部的重量都放在了秦肆酒的身上。
“所以我得惩罚你。”
陈弥的惩罚能是什么呢?
秦肆酒不用想都知道,无非就是变着花样的在床上
想到这,秦肆酒直接翻身下床,口中问道:“现在什么时间了?”
陈弥看出他逃避的意味,漫不经心地垂眸笑了笑。
现在逃避有什么用?
等晚上还是要被自己抓回来的。
陈弥的视线在秦肆酒的身上扫了一圈才收回,看了一眼手机回道;“十一点五十。”
秦肆酒点点头,“陈临呢?”
一提到陈临,陈弥的表情就冷淡了点。
“谁知道,管他呢?”
秦肆酒下意识指了指门外,问道:“你醒了之后就一直没出过卧室吗?”
陈弥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角。
“你觉得呢?”
秦肆酒后知后觉自己问了句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