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像是平地炸响惊雷。
严大校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被炸开花了。
薄度怎么会怎么会连这些事情都知道。
这些他们自以为密不透风计划,似乎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难不成他的人已经渗透进了张统那边?
可张统还在沾沾自喜,以为能一举扳倒薄度。
严大校看着薄度的眼神越来越恐惧。
“少帅,我真的不知道其他事情了!”
薄度也没指望他能再说出些什么,只觉得浪费时间,转身就走。
跟严大校完全不同的是郑子明。
郑子明本来就十分崇拜薄度,眼下崇拜的心更是攀升到了顶峰。
他老大就是料事如神啊!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就在他眼里放光的时候,薄度转头瞥了他一眼。
郑子明立马老实下来。
薄度:“好好看着,有事再告诉我。”
“是!”郑子明的声音十分洪亮,里面还带着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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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肆酒看着外面的天色一点一点黑下来。
直到月亮彻底将太阳取代的那一刻,他才起身出门。
此时的大街上已经没什么人,白天叫卖的小贩全都回家热炕头去了。
秦肆酒缓步往前,七拐八拐,拐到了自家的那条小巷。
就像是巧合总会在转角出现那样。
他刚走到拐角,稍稍一侧头,就看见家门口正立着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这人影左顾右盼像个小偷一般,见周边没人才继续动作。
秦肆酒知道。
这可不是什么小偷,分明是想要他命的找死的东西。
秦肆酒没着急过去,依旧站在拐角处往那头看。
男人先是从口袋中掏出一小节细细的铁丝,在锁头那里捅咕了半天,咔嚓一声,门就那么被打开了。
在大门开的那一瞬间,他没选择进去,而是立马后退一步。
门上面那柄利刃擦着他的脚尖扎在地上。
秦肆酒也在这时走了过去。
他没刻意放轻脚步,惊得人影立马回头。
“什么人!?”
秦肆酒走到跟前上下打量他一眼,用一种近乎诡异的语气说道:“要你命的人。”
男人长得不高,身材瘦小,和那日放火的人一样,都戴着黑色的帽子,让人看不清面容。
“口气可真是不小!”男人立马从地上将那把匕首拔起来,指着秦肆酒。
他细细的打量片刻,问道:“你是徐言之?”
“在问别人之前,是不是要先自报家门?”
“少废话!”男人出刀很快,若是寻常人估计很难反应过来。
秦肆酒没往后退,在匕首即将没入自己心脏的时候,一把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将人甩进了屋中。
男人的肩膀撞在门框上,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
秦肆酒看了看自己干净整洁的屋子,叹了口气。
看来明天得重新收拾了。
秦肆酒抬脚往屋里走,顺手将自家大门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