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这人口中说出来的情话,永远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即使前方是万丈悬崖,他也能毫无顾忌地纵身一跃。
于是辰迟弯腰,将耳朵凑到了秦肆酒的唇边。
秦肆酒弯了弯唇,没说话,只是轻轻地在这耳边呼出一口气。
一瞬间,辰迟只觉得刚刚那种酥麻之感立马席卷了全身,让他失了全部的力气。
秦肆酒脸上的笑意加深,直接逃脱了辰迟的禁锢。
这是他昨晚发现的,辰迟的敏感点。
秦肆酒这回没在床上多留,而是直接翻身下床走到了门口。
辰迟回过神来脸色更差了。
不到一天时间,自己被玩多少回了?
更主要的是,自己每一次都上当。
辰迟冷着脸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蠢。
秦肆酒适当地揭过刚刚的事情,说道:“我饿了。”
辰迟三番五次被这人戏弄,却生不起气来。
他无奈地扯扯嘴角,“饭已经做好了。”
辰迟领着秦肆酒出门进了餐厅,桌上摆着好几种菜品,看着就叫1001流口水。
秦肆酒指着问道:“都是你做的?”
“不是,鬼做的。”
秦肆酒瞥了他一眼,缓慢道:“本来想说你辛苦了,看来是不辛苦。”
辰迟立马改口,“对,都是我做的。”
可惜有些事情过了村没了店,秦肆酒怎么都不松口了。
二人相对而坐,秦肆酒吃了几口之后,忽然抬眼。
“我有一个问题。”
辰迟就没吃,一直盯着秦肆酒,二人视线相撞。
“什么?”
秦肆酒的视线落在辰迟的手腕上,语气听起来随意,“你每天都需要用血喂养蛊虫吧?”
辰迟没什么好隐瞒的,点点头,“嗯。”
秦肆酒放下筷子,一副虚心请教的模样,“为什么只有一道伤疤?”
辰迟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抚摸了一下自己的疤痕。
他动了动嘴,没说出话来。
秦肆酒说道:“我替你回答,因为你每次都会在同一个位置落刀,导致那里永远都不会愈合。”
他直勾勾地看着辰迟,继续道:“晚上结新痂,早上又亲手划开,周而复始。”
辰迟声音小了点,“是啊,不然浑身的伤痕多难看。”
辰迟以为他会骂自己傻,骂自己脑子有毛病。
还没等到骂,他先听见了一声叹息。
秦肆酒伸手扯着他的胳膊,又慢慢地卷起他的袖口,轻轻地用手指划在上面。
“疼不疼?”
一瞬间,宛若冬天燃篝火,白日流星落。
辰迟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能养五毒,所以人人称赞。
却从来没人在意他是如何饲养,更没人会问出这几个字。
辰迟迎着落日余晖,眼睛被染得发红。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