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二人对话间的那点小秘密,尽数被秦肆酒和谢尘听了去。
秦肆酒听得想笑。
这世间凡尘总有狼子野心之人,但他们都与自己无关。
无论是机关算尽还是谋权篡位都各凭本事。
秦肆酒也不是多有善心想要管闲事之人。
可偏偏这毒和谢尘挂上了钩,他们的野心之火烧到了谢尘身上。
秦肆酒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既然这样,那他便是这世间最锋利之刃。
他不喜欢麻烦事,但对此不介意亲手一个一个送他们上路。
秦肆酒面无表情地将面前的大门砸成粉末,于烟尘之中缓步走入大殿。
他微笑着拍了拍手掌,像是对刚刚这人对话间的小秘密表示最高的赞扬。
“真精彩。”
二长老和苟介听见声音,连忙不停地揉着眼睛。
他们二人双目通红地往声音源头的方向看。
待烟尘散尽,二人终于看清了他的脸,也看清了这张脸上那凉薄到让人心尖一颤的眼神。
二长老率先反应过来,面色不善地坐在高位看着秦肆酒和落后一步的谢尘。
“你们是何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怒自威的威严,若不是刚刚听了他做的那些下三滥之事,还真要以为他是什么正派君子。
“我妙医殿可不是你们想闯就能闯的地方。”
苟介看着秦肆酒的模样只觉得眼熟,电光火石之间忽然想到了那天在酒楼的场景。
史才梁对他说的那些污言秽语还萦绕在耳边。
苟介不由自主地指着秦肆酒,皱着眉说道:“你”
他了解史才梁的性子,说到做到,既然那时候他就已经有了让这人当炉鼎的想法, 便一定会千方百计也要做到。
可是如今这人不仅好端端地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
苟介想起了刚刚二长老所言史才梁已经很多日未曾汇报百姓病情了。
苟介的心中直发蒙,一个猜测隐隐在他心中形成。
难不成史才梁折在了这人手中?
他脱口而出地问道:“你把史才梁怎么了?”
秦肆酒闻言只是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
二长老眯了眯眼,对着苟介问道:“听这意思,你们认识?”
苟介看着秦肆酒的眼神,觉得嗓子发紧,“回禀二长老,前几日我与史才梁跟这位曾有过一面之缘。”
“哦?那便也算相识一场。”二长老看向秦肆酒和谢尘,问道:“就是不知二位小友因何冲进我这妙医殿”
他的眼神意有所指地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处,“又这般大动干戈啊。”
秦肆酒的脚尖转向二长老的方向,苟介看着他的眼神,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他连忙站到了二长老身前作出一副防御姿态。
秦肆酒的冷笑声在空荡荡的大殿之中响起。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你们的问题有点多啊”
“我该先回答谁呢?”秦肆酒的脸上露出思考的表情,过了会像是点兵点将一般,将目光看向苟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