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吗?”秦肆酒一副害羞的模样,像是个柔弱书生。
史才梁心中发笑,目光却是往桌上扫了一圈。
他将茶壶拎到手上,说道:“怎么不可以?我们互相认识一下吧,我叫史才梁,你呢?”
说完,他开始往杯子里倒茶。
秦肆酒微不可察地看了一眼他的袖口,那里面正有常人难以捕捉的粉红色粉末倾泻,尽数落到了杯中。
史才梁将这杯茶递到秦肆酒眼前,说道:“别怕,我不是坏人,你应当知道现在百姓们大面积中毒的事情吧?我是妙医殿派来救人的。”
“中毒!?”秦肆酒装出一副吃惊的模样,解释道:“我与家兄是从城外来的,今日才刚刚到达这里。”
史才梁恍然大悟地说道:“怪不得。”
他表现得像是个人心肠的好人,“你在这里千万要当心啊,没看现在家家户户能不出门都不出门吗?”
史才梁趁着秦肆酒不注意,想要靠的更近。
可是这时秦肆酒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史才梁不耐烦地皱了下眉,又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见你第一眼我就觉得有缘,这样,一会你来我住处,我给你取一些预防的药来。”
秦肆酒眼睛一亮,“真的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当然是真的。”史才梁被这道崇拜的眼神看得心里飘忽忽的,又说:“但是既然想交朋友,你总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吧?”
秦肆酒点点头,“那是自然,我叫奚仇。”
“奚仇”史才梁重复了一遍,“好名字。”
秦肆酒闻言幽幽问道:“是吗?哪里好啊?”
史才梁被噎了一下,他也只是随口夸一句罢了。
就在这时,身后的苟介吃饱喝足站起身,不耐烦地喊道:“史才梁!走了!一会得去见谁你可别忘了!”
史才梁被苟介这么一提点才想起来,一会他们二人要入宫向皇上禀告民间的状况。
他只能不情不愿地站起身,对着秦肆酒说道:“奚仇,晚上你去街角的那间客栈找我,可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一片好意啊。”
秦肆酒对着他微微一笑,眼眸深了深。
“放心,我一定会去的。”
史才梁和苟介走后不久,谢尘终于回来了。
他的左手提着厚厚一摞药,右手捧着个手炉。
谢尘坐到秦肆酒身边,把手炉强硬地塞到了秦肆酒的怀中。
“怎么不先吃?”
秦肆酒把刚刚史才梁碰过的水倒在地上,说道:“当然是在等你。”
谢尘看着他的动作眉心一跳,“你是在怨我回来晚了?”
秦肆酒疑惑地抬头看他,“为什么忽然这么说?”
谢尘指了指地上的水渍,“那你这是”
秦肆酒好像反应过来了点,狐疑地问道:“你以为我倒水是在敬你?”
只有敬去世之人才会将杯中的茶或者酒倒在地上。
谢尘抿抿唇不说话了。
秦肆酒只觉得好笑,怎么之前没发现谢尘脑洞这么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