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元小语的碎发,她的气质跟原本癫狂的“元小莉”不太一样,温婉又沉静,走上前几步,她慢慢的弯下腰,捡起了元天赐死不瞑目的头颅。
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算好看的皮囊将他的死相定格的像是恶鬼。
元小真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眼神在看向姐姐的时候亮晶晶的。
元小语喟叹一声,语气中带着如释重负的感慨:“他总算,死了。”
此时凌翊已经从天台上下来了,他来到元小语面前。
元小语将手上的头颅递了过去,脸上浮现出一抹微微笑意,轻声说道:“我该做的,已经完成了。”
凌翊看着她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接过那颗头颅。
当头颅落入他手中后迅速化为红色的光点,消失不见。
凌翊拿出那柄紫色的长剑,轻轻地往身侧一划,空气中顿时泛起一阵涟漪,仿佛空间被切开了,一道扭曲的裂痕出现在眼前。
身穿白色连衣裙、怀中抱着玩偶的小女孩瑟瑟发抖地从裂痕中走了出来。她的眼神在看到元小莉的皮囊时充满了恐惧,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缩,然而,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怯生生地走上前去。
元小语并不在意她的动作,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轻柔的吻了吻她的发顶。
“好计策啊。”沈不归似笑非笑的掰过了凌翊的身子,他指了指天台上的近火烛道,“这次,是你赢了?”
凌翊丝毫没有心虚,坦然的点了点头,“是我。”说着,他的右手摊开,将一节小小的白符展露在他面前,”还给你。“
他的眼神意味深长,“希望你下次的礼物可以纯粹一点。”
沈不归也坦然的将符纸收了回去,“下次一定。”
“什么鬼啊,什么鬼啊。”张音濯非常没有眼力见的插到了他俩中间,好奇的视线在他们中间逡巡,“我怎么看不懂呢,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间大结局了??”
沈不归推开了他的脸,笑得温和,看着凌翊,“有些地方我也不懂,大多数都是猜测,具体怎么样,当然是执·棋·手·最清楚。”
说着,他抬头看向天台的位置,近火烛坐在天台边缘,红发招摇,那是个很危险的姿势,仿佛下一秒就会从上面坠落一样,在他的身侧,是另一抹飘曳的红色,那漂亮的裙摆被天台的风吹的如同翩跹的蝴蝶,甚至让人能够想象那裙摆的主人是怎样的绝色。
沈不归隐去唇畔的冷笑,收回了目光。
元小真不屑的笑了出来,“还真是感人的大团圆场面啊。”
“一群各怀鬼胎的家伙,自顾自地拿我们当棋子,又自顾自地审判虐杀我们,现在还要讲我们的血泪梗概,还真是”
元小语伸手制止住了她的话,看向沈不归,“如果您需要解说的话,我觉得,没有人比我这个当事人更合适了。”
她抚了抚耳畔的碎发,“我知道您很厉害,我想请您帮个小忙,只要您答应,我可以将您想知道的一切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