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火烛”欣赏着他眼底的怒火,满足的舔了舔唇,“他可没有你的那种体质,让我猜猜他多久会死。”
他戏谑的笑着,做作的白痴一副思索状,“应该半小时之内就死了吧,大概率会死的很痛苦。”
凌翊紧紧地抱住张音濯的手臂轻轻的颤抖着,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赤红一片,狠狠地盯着眼前的“近火烛”,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而怀中的人则因为剧痛而几乎晕厥过去,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近火烛”慢慢地朝凌翊走近几步,脸上露出一抹癫狂的笑容,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我从你身上闻到了很浓的杀意,难道你真的想杀了我不成,小少爷?”
此时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非常之近,凌翊甚至能够从这张本应属于雷子的脸上看到“近火烛”那得意洋洋的表情。
男人收起笑容,眼神冷漠地凝视着他,说道:“我实在不明白,大人为何会如此偏爱于你。”
一丝嫉恨在他眼中转瞬即逝,紧接着,他的声音变得寒冷刺骨,“明明我才是那个一直陪伴在大人身旁的人啊。”
他的面容开始扭曲变形,猛地发难,单手用力地掐住凌翊那纤细的脖颈,嘶声道:“凭什么?凭什么?他甚至不允许我称呼他为父亲,你怎么配有这个资格!!!”
就在此时变故陡生!他们身旁的大门被人猛地踹开,“近火烛”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便被一把巨斧狠狠地砍断了手臂。
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雷子这具身体实在难以控制,那斧头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就干净利落地将雷子的头颅砍了下来。
一阵压抑的干呕声响起,凌翊定睛一看,发现池雀可正蜷缩在门边。她脸色苍白如纸,有气无力地朝凌翊挥了挥手,声音颤抖着:“小……小翊哥……呕……”
他们闹出的动静并不算小,外面已经陆续传来了人声。刚才砍掉雷子脑袋的,是一个看上去年纪不大的女生。
她的发丝略显凌乱,身上的白色长裙沾染着斑斑驳驳的血污,此刻正神经质地啃咬着自己的指甲,嘴里还喃喃自语道:“腿呢?为什么我感觉不到……腿在哪里……”
怀中的人开始难以抑制的发出压抑的痛呼声,凌翊将人抱起,朝她道,“先回去。”
满是血丝的眼睛瞥了他一眼,女生不为所动,朝着房子里走去,“腿在哪里,腿”
“腿在我这里。”凌翊眉头轻蹙,“我说了先回去,元小莉。”
张音濯还有意识在,尽管他十分想要昏过去,但是大脑十分清醒的感知着身上的变化,他听到了凌翊说出的那个名字,诧异的咬着牙看了过去。
“莉莉姐,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池雀可鼓起勇气讷讷的劝道,她已经看到身后的房间里有几盏灯亮起了。
猩红的眸子透过蓬乱的发丝冷冷的扫过凌翊,元小莉停下了脚步,咬着指甲不情不愿地跟着他们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