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公子深夜造访,不知需要奴家做些什么?”画舫中的人见到来人是一位年轻俊秀的公子,显然很是热情。
陆安生笑着说道:“听闻秦淮河畔,小曲儿很是一绝。只是如今夜深了,小娘子只管轻声点哼唱便是!”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
那人见了银票,立马说道:“奴家这就安排!”
陆安生放荡不羁的半躺在船上,随手抄起案上的酒杯,饶有兴致的看着画舫上的歌姬。
这一幕恰好被匆匆赶来的侍卫看在眼里,只是这秦淮河上多的是这种多情公子,故而,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陆安生看似正看着歌姬一边哼唱着曲目,一遍扭动着身体,实则注意力全在案上,那不时赶来的王府侍卫。
他轻抿了一口杯中的美酒,在心中嗤笑不已:
他这个姿态可完全是跟陆家二叔学的,就这些侍卫,可瞧不出端倪。
想到这里,陆安生的目光在画舫上来回扫视,似乎在欣赏歌姬的舞姿,又似乎在寻找着逃离的最佳时机。
就在这时,一名刚刚跑来的侍卫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停下了脚步,目光紧紧地锁定在陆安生的身上。
陆安生心中一紧,但表面上却保持着平静,他继续品着酒,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名侍卫对着画舫上的船夫说道:“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船夫立马颤声答道:“小民这船早就在这了,耽误了老爷的大事,小民这就划走!”
那侍卫又问道:“你们可曾见过什么可疑的人?”
那船夫连忙摇头,侍卫又观察了一会儿,似乎觉得陆安生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于是转身往别处去了。
陆安生见状,心中松了一口气,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在这里久留。
他站起身来,对歌姬说道:“小娘子,夜色已深,我该走了。”
说着,他又递上一张银票,说道:
“多谢小娘子的款待!”
歌姬接过银票,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柔声说道:“公子慢走,奴家送您出去。”
陆安生点了点头,跟在歌姬的身后走出了画舫。
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没有侍卫跟踪后,便迅速融入了夜色之中。
此刻的秦淮河,繁华依旧。各处画舫上传来的歌声和画舫的烛光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夜景。
但在这宁静的表象下,却隐藏着无数的暗流涌动。
陆安生悄无声息的回了客栈,只待第二日天一亮,他便可带着虎符回京。
想到京中那个值得牵挂的人,陆安生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许是因为心中有着牵挂吧,也不过七日,陆安生便已经赶到了京郊。
镇远侯府的几个人已经在京郊等候多时,看到陆安生时,几人立马迎了上去。
一行人进京时,明显感觉到京中的气氛似乎更加紧张了。
只是,陆安生皇命在身,根本顾不得好奇。
只能骑着马,径直进宫,往养心殿奔去:
“臣陆安生见过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端坐在龙椅上,面色凝重地看着跪在殿下的陆安生。
他挥手示意陆安生起身,然后沉声问道:“安生,此行辛苦了,孔家那里没有什么风波吧?”
皇帝虽然更在意另外一件事,但是,他不能这么着急,得先关心一下臣子。
陆安生起身后,果然满脸的感激涕零:“回皇上的话,山东之行十分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