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门口后,程行打开车门下了车。来到家里的大门口后,程行敲了敲门。不多时,程行便听见了快速走来的脚步声。院子的门被打开,程行就看到了等待多时的母亲。“今天早上就到安城了,天黑了才知道回家。”邓英看了看他脖子上连围巾都没有,手上也没有手套,又道:“安城有多冷又不是不知道,这两天风又大,返来的时刻怎么不买个围脖?手套也不买。”“好了,妈,人家大师长教师回家,就算是父母觉得不耐烦了,也总得是待了一段时光之后吧?刚返来的几天总归是很亲热的,不说要啥有啥,总不至于刚返来就没头没脑的训我一顿吧?”程行对母亲笑着说道。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母亲对自己的关怀。因为就在不久前,自己也曾对姜鹿溪这般又是气愤又是心疼过。大概,这就是关心一个人的爱了。程行把院子的门给关上,然后对着邓英道:“好了妈,院子里风大,我们先进屋。”程行说完,又在院子里坐在椅子上假装对他返来并不期待也不关心的老爹说道:“爸,你也别装模作样的在院子里坐着了,这院子里风原本就大,不用你拿个扇子在那扇也吹不到你。”程船闻言没好气地扔掉了手中的扇子,然后对着程行说道:“知道风大,还不买个围巾?装酷耍帅哪有自己的身体重要?”程船觉得程行又跟小时刻穿衣服一样,为了好看,为了拉风,而有意不来带有些臃肿的围巾呢,他小时刻穿衣服喜欢不拉拉链,邓英教育过他许多次都没用。“又不是小孩子了,真不是装酷耍帅,围脖手套我也有买,方才上车回家前,我才把围脖跟手套脱下来。”程行道。“那脱下来在哪呢?”邓英问道。“我把姜鹿溪送回家的时刻,外面天热风大,就没想让她送我,就先离开了,结果姜鹿溪那傻丫头围巾手套什么都没带,从家里跑到了镇上来送我,我就把围脖跟手套给她了。”程行道。邓英跟程船闻言愣了愣。程行早上就到了安城,一直到此刻才返来。他们当然知道程行是来送姜鹿溪,跟姜鹿溪在一起呢。若非如此,程行到了安城第一时光不回家。邓英早就拿好扫帚在院子里等着他进门了。“这孩子,怎么能这么倔。”邓英闻言便开始心疼了起来。都别说见到了,就光是听程行说这种情形,就知道她没有戴围巾跑到镇上得有多冷,姜鹿溪奶奶来世的时刻,他们是来过姜鹿溪的村庄的,从他们村到镇上又正好吹着北风。关于姜鹿溪,都别说程行喜欢她,她也觉得说不定姜鹿溪真能跟程行有些什么了,就算是两人没有任何关系,甚至姜鹿溪都没有给程行当过家教。光是听过她的事情,邓英就很心疼这孩子。“给的好,反正你坐车也用不上围巾跟手套。”邓英道。几人说着,回到了屋里。“你吃过饭没?”邓英问道。“妈,返来的时刻不是跟你说了嘛,在姜鹿溪家吃过了。”程行笑道。“哦,瞧我这记性,果然是人老了,记性越来越不好了。”邓英道。此时的程船问道:“在学校学得怎么样?”“还行。”程行笑道。“听说你本年下半年又出了一本书?”程船问道。“嗯。”程行点头道。“结果怎么样?”程船问道。“还行。”程行道。“你这臭小子还真能装,当你爸我不看新闻不看报纸的是吧?都上了本年的中国作家富豪榜了,照样本年中国作家富豪榜的第一,在这跟我说还行。”程船原本问程行结果的意思,是想着他会骄傲自满狂妄一些,然后自己打压打压一下他,不能让他太过骄傲。结果这家伙自己倒先谦逊了起来。《一路溪行》的贩卖量他可是时时关注的。都打破中国出书界首周和首月的销冠历史了,还在这说还行。程行这一年的小说版税,都快顶得上他们这大半辈子的努力了。“儿子,有件事情我跟你爸得好好的感开你,你的眼光的确比我们看得远,自从巨轮在安城各个乡镇上建起来后,前面一段时光虽然经历了不小的亏损,但自从两周前开始,只半个月的时光,差不多就把这段时光的亏损给弥补了返来,此刻的巨轮,可以说是日进斗金。”邓英很是喜悦的跟程行说道。巨轮是两人一辈子的心血。他们比任何人都不希望巨轮渐渐地沉沦下来。所以他们这一年,最开心的事情,就是程行被浙大录取,巨轮在乡镇上的开花结果。巨轮此刻的日贩卖额随着临近些年关返乡的人越来越多,在继续的暴涨着。可以预计的是,按这个增少速度,下周,巨轮在乡镇上的营业额就要超过城市里的了,在此之前,他们是很难想象超市能在乡镇上扎根生存,并且达到这个贩卖量的。“妈,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程行笑道。看到他们脸上弥漫的笑容,他也很喜悦。前世自从巨轮倒塌之后,程行就没有再在他们的脸上看到过什么笑容。虽然自己最后成为了作家,每年都会给他们不少钱。但程行知道,巨轮的倒塌,是他们心底一辈子的痛。支出努力辛苦了大半辈子的心血没了。这就跟程行重生后重新来新修《安城》,最后《安城》却没有火一样。就这样,程行在客厅里与父母唠起了家常,说了说学校里的一些事情。他们一家人半年时光没有聚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而就在程行坐车回到家与父母聚会的时刻。姜鹿溪也从镇子上走回了家。到了家时,天还没有彻底黑下来。姜鹿溪将院子里的大门给关上。她回到堂屋,看了眼院子里的杂草,然后从棚里将一把镰刀给找了出来。这镰刀应是许久没有用过了,上面都生锈了。姜鹿溪走到院子里,握住一棵杂草正想用镰刀来割的时刻,她又突然停了下来,然后回到堂屋,将身上戴着的围巾跟手套取了下来。她不想割草的时刻把围巾给弄脏。至于手套,她也不想把程行的手套,还有程行方才给她买的谁人很好看的新的手套给弄脏,这草不像是春天的青春,春天的青春很柔软,这些冬天扎在地里的杂草是很扎人的,戴手套的话,很容易把手套刮坏的。
姜鹿溪又拿着镰刀回到了院子里,她重新握住了一颗杂草,然后用镰刀从底部轻轻一割,杂草就断了。她割的很熟练,因为姜鹿溪小时刻跟着奶奶用镰刀割过麦子,也割过草。因为麦子想要在田地里少得好,是需要在田地里除草的。当然,此刻都有了除草剂,只需要打药就行。就这样,姜鹿溪一棵棵的割了起来。等天黑后,她又把厨房的灯给打开。厨房的灯泡是挂在厨房门口的,这样挂的原因,就是除了能给厨房照明外,也能给院子照一些明,有了这些灯光,姜鹿溪又继续割了起来。她割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是把院子里的杂草给清理完了。但除了院里的,门口一些杂草也是要处理的。明天程行要是不来,她清理完院子里的杂草后可以歇一歇,门口的杂草等明天的时刻再来清理,但明天程行要来,姜鹿溪不想让他帮闲清理杂草,而且明天也有可能要下雪,于是便在安城冬天的晚上八点钟,在院外没有任何遮挡,北风呼啸的最为厉害,热风的最为冷冽的时刻,开始打开门口的灯,拿着镰刀继续割起了草。呼啸的北风将女孩儿束起来的马尾吹成了万千丝线,因为晚上天气变得更加热冷的原因,热风也加她那挺翘的鼻梁冻得泛红僵硬了起来。她搓了搓手,将割下来的枯草放在一旁,开始继续来割。姜鹿溪的手机忽然响起了微疑提示音。她把手机从棉袄的兜里拿了出来。她怕又像今天下午那样程行发了微疑,却因为手机在堂屋没有听到,于是就把手机随时戴在了身上。姜鹿溪打开手机,就看到了程行发的消息:“在做什么呢?”姜鹿溪看了眼天上的月亮,想了想,她道:“在吃饭。”“我还觉得你六七点就吃了呢,怎么吃的那么晚?”程行问道。“下午吃的太早了,六七点的时刻不饿。”姜鹿溪道。“也是。”程行道:“我妈刚做好饭,我们也在吃饭,你吃的什么?”看到程行问吃的什么,姜鹿溪愣了愣,随后打字道:“吃的辣椒炒鸡蛋,还有中午没吃完的土豆炖鸡块,还有红芋汤。”姜鹿溪把这条消息发出来后很告急,她怕程行会像她在华清上学的时刻那样,非得让她把吃的东西拍照发过来。但还好的是,程行看到后只发了个:“行,挺好,天冷,吃完饭早些睡觉。”“嗯。”门前,被热风吹得打了个热颤的姜鹿溪点了点头,然后给他发了个嗯。即使程行看不到,即使只是用手机发消息。姜鹿溪有时刻也会点一点头,或者是摇一摇头。跟程行结束对话之后,姜鹿溪又把手机放进了兜里,然后继续清理了起来。还好,门口需要清理的杂草并不多。只一个多小时的时光,姜鹿溪就把门口的杂草清理的干洁净净了。虽然身体被热风吹得很冷,手都被热风吹得有些痛,但看着门口干洁净净的样子,姜鹿溪照样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容。清理洁净,明天程行就不用清理了。姜鹿溪做完这些后回到院子里将门给关上。然后她来厨房又烧了一锅水。她准备烧锅水洗澡。…晚上的时刻,吃过母亲做的一顿丰盛的晚餐,这样简单却又幸福的一天基本上便算是过来了。少年青年时,有自己喜欢的人,有父母,便是最幸福的生活。中年晚年时,有情投意合的妻子,有健康成少的孩子,便也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生活。在火车上没地方洗澡,程行洗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后,给姜鹿溪发了个消息:“在做什么呢?”“刚洗完澡。”姜鹿溪回道。程行看到她发的消息愣了愣,随后打字问道:“怎么洗的?”姜鹿溪家是没有热水器之类的东西的。像是乡镇上的人,大多都会来镇上的澡堂子来洗澡。都不只是乡镇上的,哪怕是城市里的人,哪怕是家里有热水器,洗澡也都很喜欢来澡堂子。只是姜鹿溪看到程行问的这句话却是俏脸一红,然后没有再回他的消息。程行看到姜鹿溪没有回,才发现自己问的这句话有些流氓,姜鹿溪估计是误会错意思了,于是又道:“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问你这句话的意思是你们家没有热水器,你是怎么洗的澡?可别是用凉水洗的,要是用凉水洗的,小鹿溪,我明天可饶不了你。”“不是的。”姜鹿溪看到程行再发过来的消息,才知道的确是自己误会了,她打字道:“我又用大锅烧了一锅热水,然后用热水洗的,这么冷的天,肯定不能用冷水洗啊,会生病的。”“那也不行啊,你头发此刻肯定是湿着的,这样也很容易生病,想洗澡来镇上的澡堂洗就好了。”程行道。“没事的,头发都擦干了,不冷的,而且有吹风机的。”姜鹿溪回道。其实,又怎么不冷。此刻的姜鹿溪坐在床上,因为头发还湿着的原因,就有些冷。但她此刻也不能进被窝,因为头发湿着会被被子给弄湿的。因此就只能坐在床上等头发被风吹干了。至于吹风机什么的,她是骗程行的。她们家是没有吹风机的。以前母亲还在世的时刻有买过一个,但是早就坏了,然后就被奶奶当做废铁给卖掉了。“我怎么没在你家里看见过吹风机?”程行问道。“在奶奶那屋里,是有的。”姜鹿溪道。“哦,有吹风机还行,不过家里没有暖气,自己烧水洗澡也很容易冻感冒,以后再洗澡来澡堂子洗。”程行道。“嗯。”姜鹿溪点了点头。其实姜鹿溪冬天是很少在家里烧水洗澡的。因为的确容易生病。她初中的时刻就有一次在冬天的时刻自己烧水洗澡被冻生病了。然后那次还发烧挂了次吊水,花了不少钱。从那以后姜鹿溪就不敢再在冬天在家里烧水洗澡了。因为镇上的澡堂子不是很贵的,一次两块钱就行了。但是今天要是再不洗的话,就两天没洗澡了。而且今天还干了一天的活儿,身上是很脏的。而且,明天程行还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