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没有见过骆景深,只觉得他穿的周正威严,气度非凡,自身难掩贵气。
任谁也没有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会亲自来牢房,囚犯也是怕死的,他连忙跪在地上求饶。
“太子殿下饶命,草民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眼无珠没有认出来是您,草民原本是想砸狗……知府大人的,没想到却砸错人了,实在是对不起。”
骆景深心里气的要死,他用手帕擦了一遍,又用水洗了两遍脸,都感觉洗不掉身上的味道。
但想到花非雪还在前面等他,他也歇了出去换衣服的心思,凉飕飕的瞥了赵承久一眼。
“赵大人,你这牢房里的犯人,如此没有规矩,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
赵承久汗颜,他听出了骆景深的意思,是想让他找机会杀了那个囚犯。
他不敢忤逆对方,只能连连点头道:“是,是,太子殿下,下官明白。”
骆景深袖袍一甩,冷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当他走到拐角处的时候,就看见花非雪朝他跑了过来,一脸委屈。
“太子殿下,纪二小姐她骂奴家……”
花非雪下意识的就想扑到骆景深的怀里,可在靠近他的那一刻,却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
她立马止住了脚步,嫌弃的扭过了头,她扬起胳膊,用袖子自然而然的遮住了脸,摆出了一副受尽委屈的样子。
骆景深见美人儿哭啼,瞬间就慌了,他赶忙问道:“雪花,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家想帮太子殿下分忧,好意找到了纪二小姐,想让她打掉肚子里的孩子,没想到她居然骂奴家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说奴家长得狐媚样,是个专门勾引男人的狐狸精,她还说……”
花非雪眼眶湿润,表情更委屈了,骆景深立马追问:“她还说什么?”
“她还说奴家长得特别像她认识的一位故人,她说那个故人偷了他们永宁侯府的钱财,骗了她二哥的感情,是个真真正正的贱人……”
花非雪刚说完,众人就听见一道癫狂的怒骂声从前面的牢房里传了出来,穿透力十足。
“花非雪,你这个贱人,你别以为你换身衣服换个妆容本小姐就不认识你了,就算你化成骨灰,本小姐也能一眼认出你来。”
“你一个卖春宫图为生的下贱货,要不是我二哥看上你把你带回来,你有什么资格进我们永宁侯府的大门?”
“你这个贱人欺骗我二哥的感情不说,现在还勾搭上了太子殿下,你到底还没有一点羞耻之心,是不是本小姐身边的男人你都要抢走?”
“花非雪,骗子,贱人,你不得好死……”
纪箐箐的声音太过熟悉,骆景深几乎瞬间就能听出来是她,但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对方骂人这么粗俗。
什么脏话烂话,污言秽语都往出来说,一点都不像她平日里的形象。
关键是,她骂的人还是自己最喜欢的雪花。
骆景深直接听不下去了,他咬着牙吩咐道:“临川,去给孤掌烂她的嘴!”
临川应了一声,抬脚就走到了关押纪箐箐的牢房面前。
纪箐箐看见临川的时候,心中还大喜,她以为是骆景深派他来救自己了!
她站起来后,一脸激动的问道:“是太子殿下派你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