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去帮你洗衣服。”
陈华秀说完转身就走,纪云棠轻蔑的扯了扯唇。
“啧,跑的真快啊!”
骆君鹤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撕掉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并将嘴里的血丸吐了出来。
他桃花眼微微上挑,夸赞道:“阿棠,你这面具做的也太逼真了,上面的腐肉就如同跟真的一样。”
纪云棠勾了勾唇,“若是不真,怎么骗得过她呢?”
骆君鹤眸光带笑,“本王觉得,他们坚持不到三天。”
他昨晚跟纪云棠打了一个赌,赌吴家的人能在夜王府待几天。
纪云棠的答案是,最多三天。
可骆君鹤现在却觉得,就她这个折腾人的本事,别说是三天了,他们估计一天就想跑。
以后让他们来夜王府,这几人怕是都不敢再来。
纪云棠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了木窗户,她的嗓音平静无波澜。
“他们越早离开,永宁侯府和纪箐箐就会越紧张。”
“而人一旦紧张,就会乱了阵脚,最后毁掉纪箐箐的可能不是我,而是她的亲生爹娘。”
这边,洗衣院内。
陈华秀看着浣洗盆里一大堆散发着臭气的脏衣服,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捏着鼻子,随手提拉起来了一件,满脸嫌恶道:“这……你们家王爷这是掉在粪坑里了吗?这衣服怎么又臭又破?”
“你看看,这上面都变黄了,怎么洗的干净?”
桃枝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当然臭了!
这可是王生拿着银子,去乞丐那儿买来的衣服,能不臭不破吗?
“我们家王妃说了,夜王府不养闲人,让你洗完这些衣服才能睡觉,你若是不想洗衣服也行,她就会来取你的心头血,洗衣服还是取心头血你自己看着办吧!”
“晚上奴婢会过来验收成果,你自己慢慢洗吧!”
桃枝走了,陈华秀在后面气的破口大骂。
“洗衣服,洗衣服,连点草木灰都不给我让我怎么洗,你们夜王府的人怎么不抠死?”
她来了夜王府半天,如今已经开始怀念纪箐箐在的永宁侯府了!
永宁侯府的孟夫人虽然凶了一些,但并没有像纪云棠这么虐待他们,还给他们上了一桌子的好吃的。
这么一对比,还是永宁侯府更有人情味一些。
哪像纪云棠,简直就是个丧良心的。
后山这边,吴世杰扛着铁锹挖了一小会,就挖不动了。
他大汗淋漓,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陈虎黑着脸过来问他,“你才挖了几下,怎么又停下来了?”
吴世杰摆了摆手,气喘吁吁道:“不挖了,这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活,这地硬的跟石头一样,谁爱挖谁挖去吧!”
陈虎捡起地上的铁锹,轻轻一铁锹下去,地就被挖开了,看起来丝毫不费力气。
“老子看是你没有认真干活吧,这地挖起来不是轻轻松松吗?”
“你一个在乡下土生土长的大男人,不可能连这点农活都干不了!”
“除非,你在故意躲懒不想干。”
吴世杰面如土色,他在小山村的时候,根本就不用干农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