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带着金海和吴爱东回到房间,介绍给凌刚等人认识,有了金海的加持,大家喝得更嗨了。
一直到九点半才结束,林放没有回青山镇,他去了姜力丹的房子休息。
花蝴蝶的女儿来了,去她那里着实不方便。虽然金海明里暗里想让林放去她那里,但林放还是找借口放弃了。
刚刚摆脱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场危机,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林县还有很多人盼着他摔跤,他不想节外生枝。
看着有些失落的金海,林放也有些不忍心。
“金主任,明天我就去找县领导汇报,把你调动的事落实下来,”林放嘱咐道,“只要你发挥特长,努力工作就行,别的你不用担心。”
四仰八叉地躺在姜力丹的床上,林放打了个滚,床单上还残留着姜力丹的香气。
他想了想,还是给姜力丹通了电话。
“你说什么?欧阳家族倒台了?”隔着万水千山,林放仍能感觉到姜力丹震惊又高兴的心情。
“千真万确,网上已经发出通告了,副省长的职务被免了,他们家以后就兴不起大风大浪了”
“这太好了!”电话里传来姜力丹兴奋的声音,“我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要不,你别在那什么国际刑警组织工作了,早早回来?为夫想你了”
“臭美,我正好趁这个机会,把申根各国转一转。对了,你在国内给我老实点,千万不许沾花惹草。特别是那个花蝴蝶,你隔她远点”
“大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林放肚里心虚,嘴上强硬地说,“花蝴蝶是林县一支花,人家哪能看得上我”
“就是,谁像我一样近视眼,能相中了你你等一下,叔叔给我来电了,回头聊。”
林放挂了电话,无聊地躺在床上。
过了十分钟,姜力丹的电话来了。
她的语气很古怪,“林放,欧阳家,是怎么倒台的?”
“你们怎么都来问我这个问题,”林放苦恼地说,“我回到林县后,好多人都来问我欧阳家倒台的原因。还有人怀疑,是我把欧阳副省长搞下来的”
“嘻嘻嘻,叔叔也怀疑和你有关,他特地打来越洋电话,问我知不知情。”
“这下麻烦大了”
第二天,林放去了一趟县委大院,他要先去见一下张洪波。
虽然张洪波在此次危机中态度暧昧,但林放不能和他撕破脸皮,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特别是招商二局的成立及人员配置,还需要张洪波的支持。
县里的领导上班都早,机关工作人员是八点半上班,他们一般八点就到了。
林放赶在八点前到了张洪波办公室门口,被秘书拦住了,告诉他里面有人。
林放只得站在外面等候,心想谁向张洪波靠得这么近,不到八点就来汇报工作。
林放没想到的是,里面的人就是他的又一个冤家对头姜珊珊。
姜珊珊坐在张洪波对面,正就着稿子,汇报此次参加食品博览会情况。
张洪波看着窗外,却在思考一个问题。
欧阳副省长的倒台,到底与林放有没有关系?
这件事实在是太巧了,欧阳家族要收拾林放,然后欧阳副省长就倒台了。
难道这小子是个煞星?
还是说他背后确实有极强的势力?
否则,如何解释省里几个厅的领导,主动帮他卖苹果?
张洪波记得在提拔林放时,京城韩家家主曾转来一个电话,他后来侧面打听过,据说韩家是欠别人一个人情,所以就打电话帮了个忙。
由此断定,林放与韩家没有深交。
那问题出在哪儿?
还有,以后对林放,是全力拉拢,还是先打后拉?抑或边打边拉?
还是全力拉拢,冷静观察再说吧
姜珊珊看着张洪波魂不守舍的样子,娇嗔道,“张书记”
“噢,珊珊,你接着讲。”张洪波赶紧拉回思绪。
“人家都讲完了嘛”姜珊珊托着下巴,“张书记,招商二局的事”
“这事啊,县常委会已经形成决议,你要认真遵照执行,就不要再提条件了”张洪波谆谆教导,“在工作中,要与林放搞好配合,他毕竟是个新兵”
“我当然会全力执行,张书记,不过招商局本来就十个八个人,既然这个机构还在,我可抽不出人给招商二局”
“你能抽出几个人?”
姜珊珊扒拉着手指头,“招商局现有人员十五人,我抽调了五个到商务局帮忙,最多给他一两个人。”
“你呀你,显得太小气了,”张江波批评道,“作为领导干部,还是要有大局观,再说,成立招商二局,是县长大力提倡的,你只给他一两个人,这不是驳了县长的面子嘛!”
“我是书记的兵,只听书记的命令”招商引资,是专业性很强的工作,许多人工作很长时间,也搞不懂什么是外资,什么是投资总额,什么是注册资本。姜珊珊一心想让林放出丑,所以就不想抽人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