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
赵楚昀不耐烦了，他没想起沈知知是17岁的姑娘了。
以为沈知知只是在隐瞒什么。
直到沈知知低头，脸红。
又注意到胸前的鼓鼓囊囊才反应过来，他挠了挠头：“谁虐待你？”
沈知知摇头。
“那你背过身给我看下，只是看下背有什么关系？”
听到这样的话，沈知知犹豫了一会才转过身，小心翼翼的掀起t恤，在腰部抓的紧紧的。
“1，2 ，3，4 · · · ”
赵楚昀没有上手，只是凑近数了数，疤痕很浅，粗略估算有7,8条。
上手触摸的话，可能会找到更多。
很明显疤痕有些年头了，不过也证明当时下手的人挺狠心的。
“前面不会也有吧？”
赵楚昀好奇的问道。
“没，没有。”
沈知知放下衣摆，看着赵楚昀不相信的表情，小声说道：“屁股上有。”
“什么打的？”
“竹篾。”
沈知知比划着说道：“还有那种很小的竹枝，竹枝抽的那下是最痛的，红几天，但是不会留下疤。”
沈知知没有流泪，只是在陈述事实。
“谁下的手？”
“爸爸。”
过了一会，沈知知又说道：“还有妈妈，她喜欢拿竹枝打。”
“呵。”
赵楚昀盯着沈知知看了好一会，笑了一声：“你还叫他们爸爸妈妈？”
这是赵楚昀不能理解的，按照常理应该是喊名字，或者称呼那个恶毒的女人吧。
偏偏沈知知全程很平淡，没有哽咽，没有咬牙切齿。
甚至明亮的眼眸中看不到一丝恨意。
也对，自己把她扔在公寓7天7夜不闻不问，她也不知道怨恨一个人。
难怪赵建设只是不打她，她就觉得赵建设是个好爸爸。
赵楚昀只是把她扔给林家，大半年也没有上过心，现在盯着沈知知，重新审视这个17岁的小姑娘。
沈知知抓着衣摆：“哥哥，你肚子饿了吗，我给你下面条。”
赵楚昀摆摆手，问道：“你不恨他们吗？”
沈知知回忆了许久才点头小声说道：“恨过，早就不恨了。”
“那王冬梅呢，你恨过王冬梅吗？”
赵楚昀提醒道：“是她没有带你走，把你留在老家的。”
沈知知摇头。
“那王冬梅回去看过你吗？”
沈知知还是摇头，嘴上还帮王冬梅辩解道：“我们那里很偏远，坐车不方便。”
好吧，赵楚昀无话可说。
他盯着身子板瘦小的沈知知，沈知知束着身子就像做错事的孩子，她转移话题：“哥哥，我给你找衣服去。”
“你身上还有钱吗？”
赵楚昀掏出钱包，他只在去林家前给过沈知知3千。
“有，哥哥我有钱。”
沈知知摆手拒绝：“我不用花钱，蔡伯母每个月给我发3千工资，加上年节的红包，我存了5万多了。”
说到“5万”时，沈知知眼睛泛着光，语气里透着骄傲。
“嚯，你在给自己攒嫁妆啊。”
听到这句话，沈知知小脸一红，赵楚昀很认真的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份工作，比如去上班什么的？”
让一个17岁的小姑娘当保姆，哪怕待遇再好也少了和同龄人在一起的乐趣，这是赵楚昀第一次问沈知知内心的真实需求。
没想到沈知知还急了，她摆着手说道：“不要上班，我照顾小牧维。”
“那你就不好谈恋爱咯，以后总要嫁人的。”
花季雨季的年纪，哪个少女不怀春，沈知知看着眯眼的赵楚昀，很小声的说道：“那我就跟着哥哥不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