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你对他们笑得那么好看…”
青年曲起腿低下身环住玫瑰花的腰肢,大型犬一样埋在她的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浓浓的郁闷:“你都没有这么对我笑过。”
彼安心里是害怕的。玫瑰花对自己的喜欢来的太突然了,中间没有任何缓冲。突然就这样草率地答应了和他在一起的告白,就像是…
在路边看见了挺可爱的小狗,起了逗弄的心思,就驻足下来陪小狗玩了玩。
小狗会留恋她冰凉的指尖,会因为她的驻足欢欣鼓舞,却也在心底恐惧着失了兴趣被放弃的那一天。
驻足只是驻足,不论小狗多么可爱,旅人总是要回家的。
可是小狗不想被抛弃。他用他不太聪明的小脑瓜想出一个不太聪明的方法,沾染上她气息警告别的野兽,就可以独占了吧?
但是他才发现,这么做用处不大。她依旧会对那些虎视眈眈的竞争者笑意清浅,依旧会有人因为她眼眸中看谁都带有的三分情意而沦陷。
小狗只有挤进她的心里才能得到她永远的驻足,但是当他抬眸和那双金色酒液一样醉人而多情眼眸对视时。
全然没有爱意。
那双含着笑意的眼眸干净的让他绝望,他在里面清凌凌地看清楚了自己的面孔,将内心不愿触及真相血淋淋地摊在面前:
她对他或许有喜欢,但绝对没有爱。就像是玫瑰和彼岸花注定不能拼成花束,他在她的眼中看不见两个人的未来。
青年埋在她的怀里不敢抬头,自欺欺人的不去看那双温柔含笑的眼眸。只是环着她腰肢的手臂紧了紧,暗红色的眼眸黯淡下来。
“以后只对你笑。”祝影哄小孩一样揉揉他不算特别柔软的头发:“他们看我笑要花钱,你是免费的。而且”
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耳廓,刻意放低的声音像猫爪在心尖挠:“还有专为你提供的‘私人服务’。”
肉眼可见的速度,青年的耳尖渐渐泛红。始作俑者撩完就跑,松开他环着自己腰间的手哼着歌进了厨房。
『你舅宠他爸。』豹豹趴在砧板上甩甩尾巴,显然对祝影选的这个伴侣一百个不满意:『就算是现在我也不理解,你到底因为什么看上他的?』
“这个嘛,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
『豹豹也可爱,你怎么不喜欢我?』
“噗,豹豹我也喜欢啊。”祝影顺了顺豹豹炸起的毛,满足的眯了眯眼:“原因嘛,确实是有,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哦。”
“不过我也是真心觉得他很可爱的欸,豹豹不觉得吗?”
『如果你觉得蠢也是一种可爱的话那就是吧,哼哼。』
祝影要切菜了,豹豹就往旁边挪了挪,揣着爪爪气鼓鼓的看着祝影切菜,看起来就像一块点缀着巧克力碎的椰蓉大面包。
其实彼安的不安祝影也都看在眼里了。他觉得祝影对他告白的答应很随便,也没有很正式的确定关系,所以害怕被抛弃才做了很多幼稚的事情。
就光是这确定关系的一个星期,这家伙除了在外告昭天下,在内也拼命地整花活。
兽耳、正装、女装…各种花样就没断过。祝影知道他想要尽量延长她的新鲜感,以至于完全不考虑他自己的腰到底受不受得了。
为了一劳永逸,祝影在铃铛那天下手没有克制,第二天的青年是拄着拐出门的。
但是当天晚上他就不知道从哪里搞了身半露不露的女仆装敲开她的房门。
有一说一,化形者的身体素质是真的好,这都能受的住。祝影一面在心里这样感叹着,一面下手毫不留情让第二天的彼岸花连床都下不了。
他对于被抛弃的害怕她都看在眼里,却无从下手。
他的恐慌都来自于她对他没有爱意,但问题在于,她不会爱他,就算是她自己也没有办法控制。
这就导致这个问题近乎无解。
祝影把菜装盘,正要端起来去餐厅,肩头突然一沉,多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在她颈间蹭了蹭:
“今天有没有更喜欢我一点?”
“嗯,应该吧。”
于是青年低低地笑出声,又亲昵地在她的颈间蹭了蹭。不算特别柔软的发丝扫过侧颈的皮肤,有些发痒:“每天都多喜欢我一点,好不好?”
“为什么会这么想?”
“每天都多喜欢一点,长此以往,总有一天会变成爱的。”
“那你不和我一样吗?”
“我已经在爱你了,很爱很爱你了。”所以没有办法再爱一点了。
在转过身摁着青年后颈迫使他低头承受亲吻之前,祝影把一旁吃瓜看戏的豹豹强制送回了系统空间。
青年倚靠在柜台边缘,后腰还能感受到菜品的热气,曲起腿抬头迎合眼前人的掠夺,主动将自己的全部尽数献上。
目光渐渐迷离,玫瑰花的气息却从口腔退去:“菜要凉了,先吃饭吧。”
明明是玫瑰花主动咬上他的唇瓣,偏偏一副事不关己的无辜样子。指尖在他闪着水光的唇瓣上搓了搓,语气温柔又惊讶:
“啊呀,怎么搞成了这副样子。真是的,菜都要凉了,下次不允许了哦。”
被亲得乱七八糟的青年只能急促地喘息,根本无法反驳她的话。只是用自己可怜兮兮的狗狗眼控诉地瞪了一眼,毫无威力又让人满心的破坏欲。
这个问题近乎无解,但是彼安自己给出了答案。就像是玫瑰花和彼岸花的组合不伦不类根本不般配,但是他们依旧能在一起。
事在人为,他们之间也会有未来的。
吃完饭看着青年在厨房洗碗的背影,祝影托腮盯着那紧实的腰肢出神。
……今天晚上会是什么新花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