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个结果的彼安满心都是“不出所料”,看来自己是真的怀了。那家伙直花一个什么都不懂,搞不好还不知道这件事。这么一想,彼安心里又松了口气。
还好她还不知道这件事,不然真的有可能会摁着他去打胎。
真直花一朵的彼安就这适应良好地接受了自己怀孕的事实,丝毫不觉得刚授粉就受精加产前抑郁是不是进度有些快了。
今天晚上没有任务,所以祝影和彼安换好衣服去酒吧正常上班。
祝影恢复男态,金色的长发用发带简单束起,松松垮垮的披在右肩。身上换上了英伦风格的衬衫马甲,她摘下玄关挂衣架上的黑色风衣。回头看着身后的人挑了挑眉,难得关切的问了一句:
“今天怎么…你很冷吗?”
也不奇怪她突然这么问,彼安这家伙平常就一副又贱又浪的样子,身上的衣服就没有不露脐的。就算是衬衣,领口开的扣也恨不得开到小腹上,领带也要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
今天的他穿得格外的…保暖?虽然外面的夹克依旧很机车,但是里面套的,好像是个加绒的保暖内衣?
“咳,有、有吗?”红发的青年不自在的挠挠头发,故作轻松地偏过头去不看她:“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哈哈。”
越看越奇怪。
但是祝影懒得管自家脑回路清奇的搭档又在犯什么蛇精病。她也没有拆穿他拙劣的伪装,披上大衣出了门。
彼安松了口气,但凡她再问一句他就要露馅了。眼看着那人等也不等自己距离越来越远,他忙不迭关上门锁好护着小腹追了上去。
酒吧离得也不算远,步行十五分钟也能到。但是最近天气越来越冷,祝影不想走路受冻,也就开了车。
彼安抱着贝斯坐在副驾驶,小心翼翼托着贝斯免得压在自己的小腹上,祝影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抱着贝斯坐在副驾驶有些挤的话,去后座会宽敞些。”
彼安摇了摇头,果断把自己的宝贝贝斯扔到了后座上:“不用,这样就不挤了。前面挺好的,再往后挪还麻烦,就这样吧。”
对方一个平a,他连大招都放了。
金发青年看着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狐疑:“你今天怎么了?有点奇怪。”
“有吗?我觉得挺好啊。”彼安故作自然地摸摸鼻子,看起来一派轻松,实际上已经汗流浃背了。
“好吧。”祝影很清楚,这家伙看起来好说话,但是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东西不想让你知道,你是无论如何也撬不开他的嘴的:“有什么事的话一定要和我说,我们是搭档,我很乐意帮忙解决你的烦恼。”
得了吧,你要是知道实情,只怕是更乐意解决掉我。红发青年撇撇嘴暗自腹诽,下垂的暗红色狗狗眼中满是委屈。
祝影不是多言的性子,平常巴拉巴拉说个没完的聒噪家伙今天也格外的安静。祝影也乐的清净,就这样一路相对无言地到了酒吧。
以祝影的玫瑰品种命名的酒吧“迷醉”,原本是个偏古典风格的清吧,偏偏招了彼安这么个有些摇滚的驻唱歌手,目前处于风格转型中。
所幸这家伙一张脸长的不错人气还蛮高,招揽了不少年轻客户没让酒吧亏本经营,不然祝影绝对会把他赶出去。
hiphop风格的乐声萦绕在酒吧,金发的青年站在吧台后面擦拭着杯具。听到对面落座的声音轻笑着抬眸,那双浅金色的瞳孔引人沉溺于他眼眸的温柔之中:“要喝点什么吗?”
只是笑意盈盈地轻声开口,就让人酥了半边骨头。少女借着捋头发的动作掩饰自己的羞涩,声音细如蚊蚋:
“一杯绿宝石马丁尼。”
“确定吗?这杯酒的度数有些高呢。”青年有些讶然地眨眨眼:“小姐一个人来的话贸然喝醉不太安全…马丁尼度数太高了,不如来杯度数低一些的玛格丽特?”
“那,那就玛格丽特吧。”少女很显然是第一次来酒吧,也不敢四处看,只是低着头盯着面前的桌面:“麻烦了。”
祝影从柜台上拿下一只玛格丽特杯,酒杯边缘贴近青檬片旋转一周以湿边,又把酒杯倒置在放了盐的小碟上转一周做雪花边。
将冰块放入雪克壶,然后依次倒入龙舌兰、君度、青檬汁用力摇晃均匀。青年修长的指尖握着雪克壶,白皙的皮肤在金属冷光的衬托下格外吸睛。
酒液摇匀撞击杯壁的水声和着青年的动作紧促而有节奏的响起,让人忍不住将目光追随着他的指尖。
和青年眼瞳一样的金黄色酒液一点点流入酒杯中,祝影在杯沿插上另一片青檬用来装饰,将这杯玛格丽特缓缓推到她面前。
“请慢用。”
穆佳怡这才从刚刚堪称艺术的调酒过程中回过神来。面前的青年浅眸含笑仿若古典画里走出来的美人,她这才明白为什么调酒会被人称作是艺术。
为了缓解自己失神的尴尬,她端起面前的酒杯轻抿了一口。然后…
一头醉倒在桌子上,额头和吧台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祝影挑了挑眉面色古怪。怕人醉的说不了话,她也没加高度数的酒啊,就加了点吐真剂而已。
情报上说的一杯倒还是太保守,这明明是一口倒。妈的醉成这个样子,她还怎么撬情报?
她正在心里吐槽苦恼着,对面醉得不省人事的少女诈尸一般地突然猛抬头,面色酡红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扯着嗓子干嚎。
“……陆景泽那个混蛋!我爸、他、他都要让我去和别人联姻了都毫无反应!他还是不是个男人!”
“你,你知道那个周泽长的有多丑吗,不,你不知道,他还是个喜欢男人的娘娘腔!我爸…这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什么g码头,什么m港!爸爸眼里就只有钱,我就是工具!工具!!!”
少女的哭声很大,所幸那边的彼安放大了音响音量唱到高潮飙了个高音,勉强掩盖了她尖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