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团这次再咬的时候祝影没拦也没躲。看它抱着指尖咬来咬去就是咬不破皮，气得哼哼唧唧地掉小珍珠，心情愉悦地捏了捏小毛团的大尾巴。
“可爱，养了。”
『养有灭族之仇的灵宠，还真是恶趣味啊你。』
“设定了一个只有屠族才能触发的灵宠，这个游戏的机制也蛮恶趣味的。”祝影点开小毛团的属性面板，敲了敲上面的【已绑定】字样：
“不想养也得养啊。杀又杀不了，又不能放生或者送人。这个饱含恨意的小东西会像鬼一样缠着你，并且会随着主人的等级增长一并成长升级…”
“而且看起来是它的成长速度更快欸。你说，等到哪天它的等级超过了绑定对象，会不会无限次弑主将玩家杀回零级新手村？”
光是听着，小豹子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
『咦惹…设计这个程序的家伙是不是心理变态啊？』
“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在肆意屠杀剥夺他人生命的家伙头上悬了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也算是警示玩家不要被游戏里厮杀迷失心智，将现实也一并混淆了。”
“当然还有另一层意思。”
『嗷？什么意思？』
“虐待动物的人该死。”
小豹子眨了眨眼，想起自家宿主刚刚为了练习技能对着最后一只红豺一张一张扔符箓，然后五百点血的野怪硬生生被五点血五点血地磨死了…
应该，可能，大概，不算是虐待…吧？
“当然算。”看出小豹子叼着大尾巴苦恼思索着什么，祝影揉了揉豹豹的大脑壳，晃了晃死死叼着自己手指甩也甩不下去的小毛团：
“所以我接受惩罚。”
出乎意料的，这次的小豹子居然没吃醋，反而在祝影翻阅电子百家姓起名字的时候提供了参考意见。
『这小东西红不拉几的，毛还长，就叫红毛丹好啦。』
“好名字。”
起名废祝影实在不想再动脑，起个名字都快把自己的头发抓秃了。小豹子的提供的参考很不错，她就这样随便地敲定了这个敷衍的名字，对小豹子的宽容大度有些意外：
“我摸其他毛茸茸，豹豹不生气吗？”
『生气有什么用，你摸的毛茸茸的还少嘛？哪次豹豹不生气，你还不是人家尾巴一勾就连魂也跟着飘走了。』
小豹子瞥了眼还在抱着指尖卖力撕咬的小毛团，豹豹尾巴甩了甩，然后搭在了祝影的小臂上：
“人类编篡的数据罢了，看起来也是一团乱七八糟的。豹豹还不至于为了个数据吃醋，反正又不能陪着宿主一起穿梭位面。”
似乎知道是在说自己，红毛丹抖了抖耳朵，回头瞥了豹豹一眼，呲了呲牙。
『哼。』
作为高级数据生命的豹豹才不和这种初步研发的人工智能计较，只是轻哼一声，骄矜的昂起头，大尾巴搭在祝影的脖子上又绕了两圈。
祝影…祝影不敢吭声。
好热。
红毛丹又开始啃手了，脖子上厚实的豹豹毛也有些痒。她咽了咽口水，悄悄看了眼小豹子，最后还是没敢开口，默默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