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巧并不知道我在铃铛内看见的一切,不由愣愣地问我:“什么?”
“那只鼠精,害死了全城的人,将他们困在城中,依靠他们的阴气,将自己修炼成了不死之魂。”
“当年的我,该是暂时没有找到,能够杀死鼠精的办法,又或者留她还有用处,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依靠这些百姓的冤魂做局,将她封印在了这暗无天日的地底之下!”
“此阵封印的代价,就是这些百姓的冤魂无法踏入轮回,依旧循环地过着,那虚幻的日日夜夜。”我轻屏着呼吸,一字一句地说着。
“只是……”
“依照我的性格,向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无论如何都不会波及那些无关紧要的旁人。”
“我想,我之所以连累这些百姓被困其中,一定还有什么是我现在还不知道的原因,只要我去到里面,一定就能知道!”
“不行,胡巧,我们得赶紧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机关能打开这堵墙的!”
我忽然变得心急,迫切地在墙壁上摸来摸去,想要找到能将其开启的机关。
胡巧则是问我:“娘娘,如果这个阵法,真的是您的手笔,依您的性子,您会留下一个什么机关,打开这堵墙呢?”
胡巧的话,将我的理智拉回了些许,我默念着她的最后一句,脑子开始飞速运转,仔细地思索。
“如果是我自己,我会留下什么机关?留下什么机关?”
“我知道我自己还会回到这里,一定会留下一个外人找不到,也打不开的办法,才能确保此地的万无一失!”
“如此说来,那办法只有一种了……”
“是我的血!”
我立马从袖中抽出匕首,划破自己的手指,将鲜红的血液,直接滴在了那堵墙上。
“可是您说,陆爷就在里面,那些大灰老鼠看着也经常在此行动自如,只是那鼠精被困着出不来而已。”
“如果非得要您的血才能打开这里,那其他人是怎么进去的呀?”胡巧不解地问我。
岂料,她的话音才刚刚落下,这堵看似严丝合缝,没有半点缺口的高墙,竟然响起“轰隆隆、轰隆隆”的巨响,缓缓地露出了一个可以供人自由进出的口子。
我轻轻拨开上面挂着的红绳和铃铛,立马钻了进去,果然在里面的一个小角落里,见到了一个仅有一米多高,像是被什么东西,用牙齿咬开的大洞。
在那洞边,密密麻麻地散落着不少老鼠留下的爪印,以及被活人踏足过的痕迹。
我的双眼微眯,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冷笑:“这堵墙除了我之外,没人能打得开,可是耐不住啊……”
“耐不住外面的老鼠会打洞,说什么都得进去朝见他们的主子。”
胡巧见到这个老鼠洞,立马丧失语言能力,只留下一句:“卧槽。”
“不是,这也行?”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朝着前方看去。
那是一座在我的梦里,和幻境之中,全都出现过的殿宇。
记忆里的这里,金碧辉煌十分大气,像是皇宫一样。
出现在我眼前的,却是一座金漆脱落,几近腐朽,毫无生气的破败之地。
本来出现金丝雕花凤椅的地方,此时被一张略显老旧,布满了灰尘的屏风挡着。
我能够感受得到,在我进来的那一刻,这张屏风的背后,立马投来一抹满是杀意而怨毒的目光。
这道目光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