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安盈叹了一声,“现实往往很残酷的。”
安盈冷不丁吐了一句。
安吟听到后,整个人愣了一下,随即不满的抗议,“妈妈,你也太消极了吧。”
“呵呵”安盈也意识到自己在女儿面前说错了话,敷衍的笑了一声。
“对了,你的手和脚最近好点了没?”想到安女士这次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安吟心里十分担心。
“好多啦。”安盈不想女儿担心,这段时间已经配合医院的嘱托,走上了复健的路,所以她三不五时就要赶到医院。
“那就好。”安吟松了一口气。
说话时,她整个人侧身躺着,双眼迷迷蒙蒙地耷拉着,瞧着像是困倦至极的模样。
另一边。
安盈听到手机那端传来均匀的呼吸后,依依不舍的挂断了电话。
明亮的卧室内,开着一盏床头灯,安盈背靠着床头,双目无神的盯着手机屏幕,渐渐地,屏幕上出现的“安吟”两字慢慢模糊起来,她闭上酸涩的眼眸,等她再睁开时,手机屏幕已经变黑。
她把手机放下一旁,余光正好瞥到了抽屉显露出来的半张病历单,她眸光停顿了几秒后,才挪开。
向来冷静自持的她,脸上浮现一丝痛苦的表情,正当她深陷困顿时,安盈想到她细心娇养的女儿,她的眼神变得越来越坚定。
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道路两边的苍天大树更是展露着蓬勃的生机,一节节枝条垂落下来,在风中起舞。
这段时间,只要和薄氏掌权人打过交道的都知道,薄少缙这人脾性越发阴沉不可控,在公司的一些决策上,更是手腕狠辣不留情面。
就连他身边的一众好友,也是躲得远远的。
而他的这点动静自然传到了薄老夫人的耳边。
薄老夫人何其精明的一个人,这么一点风浪自然不放在眼里。
薄家禅房门口,薄老夫人坐在庭院中,刘管家静候在一旁,他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亢奋。
反观薄老夫人的脸色就显得十分沉郁。
从刘管家把“好消息”告诉给薄老夫人后,薄老夫人整个人犹如一尊雕像坐在软椅上许久也不曾言语。
这段时间,薄老夫人两鬓的白发越来越多,就连脸色也好似在这一刻苍老了几岁。
幽静的后院,叽叽喳喳地鸟啼声窸窸窣窣地响起。
远处的走廊,悬挂着精致的鸟笼,里面豢养着各种精贵的鸟儿,在细心养护下,鸟儿通体干净无暇,在小小的笼子里飞来飞去
沉凝良久的薄老夫人倏地睁眼,“阿荀找到了?”
“是的,消息十分准确。”刘管家特别强调,三言两语也难掩他的欣喜之情。
“他藏了那么久,怎么突然就被咱们的人找到了呢?”薄老夫人阴恻恻的转头,看向一旁的刘管家。
刘管家后背一冷,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尽量用平缓的语气回答,“重点是咱们的人找到了他,这些年你不是一直都念叨着他吗?”
让刘管家心惊的是,这时候薄老夫人还在揣度薄荀的心思,平日里老人家瞧着十分在乎这个孙子,如今得知对方的下落后,又变的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