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诗抓起铁锹,蹑手蹑脚靠近房门。
他刚靠近房门,就听到长贵和梅婷的对话,听到二人之间竟然有了孩子。
周长诗的天灵盖快被气炸了!
怪不得从他回来,梅婷就找理由不肯和他同房,原来梅婷不但跟长贵相好了,还有了孩子,而且二人还想私奔。
他周长诗不但戴了绿帽子,在他自身有危险的时候,他还想着带梅婷离开村子,没想到,他的一番好心,全都喂狗了。
周长诗感到被背叛的愤恨和耻辱。
周长诗再也忍不住了,他踹开房门,就冲了进去,抡起铁锹就砸。
由于房间中没点灯,周长诗也看不清谁是梅婷谁是长贵,反正他只想着发泄怒火,无论打死谁都无所谓。
周长诗第一个打中的是长贵。
本来,长贵可以避开,但长贵为了保护梅婷,挺身而上,被周长诗手中的铁锹,砸中脑袋,昏死过去。
砸中长贵之后,周长诗也看清了,倒地的是长贵,还站着的是梅婷。
周长诗担心梅婷叫喊,连忙把铁锹杵到梅婷的面前,威胁她不要开口。
周长诗本来是“受害者”,是被戴帽子的男人,按说,他老婆和长工偷情,他抓到之后,应该由他大声叫喊,把村民召来,对梅婷和长贵进行惩罚,村民一定会同情他,惩罚梅婷和长贵,虽说现在的社会,不会对奸夫淫妇浸猪笼,至少也会痛打一顿,逐出村庄。
可是,周长诗没有这样做,因为他知道,如果闹大了,梅婷和长贵固然会受到村民的惩罚,但他也休想逃跑了。
周长青已经死了,村民很快就会发现,到时候他再想走就晚了,他必须尽快离开村子。
他本想立即用铁锹杀死梅婷,可是,愤怒和耻辱,使他不吐不快,他要在杀死梅婷之前,痛骂梅婷一顿,再杀死梅婷。
梅婷不敢叫喊,她想检查长贵是否还活着,但周长诗的铁锹,就横在她的脖子下面,只要周长诗一用力,就会铲中她的咽喉,她不敢低头,不敢动弹。
梅婷带着哭腔说道:
“长诗,求求你,让我看看长贵还有气吗……”
这句话更激起了周长诗的怒火,他把铁锹向前一推,顶着梅婷的脖子,把梅婷的身子,抵到墙壁上,他瞪着梅婷的眼睛,额头上青筋暴露,愤恨的骂道:
“住口,你个荡妇!你还有脸说奸夫的名字,你不用检查了,我已经把他砸死了!”
梅婷的身子贴在墙壁上,脖子被铁锹顶住,身子不能动弹,甚至不能转头观看倒在地上的长贵。
虽然她还不知道长贵是否还活着,但她听不到长贵的呼吸,看不到长贵动弹,她认为,长贵很可能已经死了。
既然长贵死了,梅婷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她也瞪着周长诗,愤恨的骂道:
“周长诗,你骂我是荡妇,你自己在外边玩弄女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骂我?”
周长诗怒道:
“我是男人,在外边花天酒地很正常,你是女人,不守妇道就该死!”
梅婷冷笑道:
“亏你还是大学教师,自称文化人,现在是新社会,男女平等,你在外边找女人,就不要管我在家里找男人!”
“周长诗,你杀了我的长贵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周长诗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