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们刀都拔出来了,领头之人更是大喝:“欺你怎样?你一个侍郎正三品而已,我们家缇帅可是从二品,更是超品伯爵,你算老几?
敢冲卡子,老子就敢剁你的脚,不进就滚!!”
朱衡被吓得倒退几步,脸都白了,没想到陈寒手下的官兵居然敢这么横。
犹豫了半天,朱衡还是从管家和车夫手里把礼盒拿了过来。
这么大个大人,自己手拎着四个礼盒,在一名官兵“护送”之下向着伯爵府而去。
剩下的管家和车夫目送着自家老爷离开,就被一个官兵拿着长枪逼迫着,把马车赶到拐个弯才到的停车坪。
一下坡,管家和车夫眼睛就陡然睁大了。
原来在停车坪这里,居然整整齐齐地停了十五六辆马车。
而且看那样子好像都是高官的。
管家聪明啊,看到这一幕就知道,原来伯爵府拦马车,是为了让前去行贿的官员们看不到前面已经有人来了,从而逃跑,这是要一网打尽啊。
管家和车夫转身就想去报信,而后面的官兵已经大喊:“怎么?想去报信啊?美出你们的鼻涕泡来,把马车赶下去,好好在这里待着,敢乱来,我们的刀枪可不长眼。”
另一边。
等朱衡到了陈寒的府邸前,就发现了一个尴尬的事情。
原来之前信誓旦旦说要和陈寒一战到底的官员们几乎都到了。
而且更加尴尬的是,所有人都被安排站在陈寒的府邸门口,每个人手上都拎着东西。
看得出,他们很想离开但是边上的官兵不允许他们走。
隔着还有一百多米,朱衡转身就想走。
可是后面的官兵却冷冰冰地说道:“缇帅说了,来了就别想走了!”
朱衡闻言更是尴尬到了极点。
怎么都挪不开脚来往前走,尼玛的太丢人现眼了。
那边站着的十五六个人,包括自己,在下朝的时候都信誓旦旦指天发誓,说一定要跟陈寒斗到底。
可转眼工夫,就在这里碰上了。
看每个人手上的礼物就知道,这都是来巴结的啊。
“走啊!”后面的官兵可不管他,嘴上说得客气,其实在暗暗用力推他的后背。
朱衡的前脚顶在泥地里,都犁出了一道沟了。
他用力绷直自己的身体,咬着牙说道:“这位兄弟,咱们做笔交易如何,我给你十两银子,你放我走,伱想想你一个月也没有这么多俸禄不是?行行好!”
后面的官兵用力推了他一把:“不好意思,刚才有大人出价到五百两银子!”
“入你姆!”朱衡往前一个趔趄差点摔成狗啃屎。
“兄弟好商量好商量,你放我走,我是礼部侍郎我可以提拔你!”朱衡不甘心被这么推过去。
“大人,你是礼部,小人隶属于御马监,您要真下得了本钱阉割,进宫当上御马监掌印太监才有机会提拔小的。”官兵根本就是油盐不进。
礼部侍郎朱衡就这么被半推半就地来到了伯爵府的门口。
众人见面都是分外的尴尬。
这真叫丢人现眼啊。
关键是陈寒这个人做事也太不地道了。
丢人也就算了,还非要成群地丢在门口,不许走,也不开门口,就这么晾着,这叫什么套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