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连连应是:“是的大人,民妇就是将银票藏在这枕头里的,那枕头心还有被刀割破的痕迹。”
王冕挑眉,发现了张氏话语中的漏洞:“张氏,你说这两根麻绳都是捆你的?以本官看,这麻绳少则有五米长,用一根绑你也绰绰有余,凶手为何用两根绳子绑你?说,还有一个人在哪里?”
张氏被吓了一跳,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大,大人,我,我……”不能说啊,若是让淳媛媛得知自己在外面找姘头,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大胆张氏,竟然拿着假的物证来糊弄本官,来人,拖下去先打20二十板。”
“大人饶命,名妇,哦,我知道了,一定是那贼人见我体型宽大,才用两根绳子绑我的。”
王冕鼻子里发出一声怒哼,“拉下去。”
围观这么多年,他见过的人形形色色,向原告撒谎,被告抵赖的也是屡见不鲜,这张氏明显就是在撒谎。
两个衙役一左一右围过来,将杀威棒往地上一杵,就要拉张氏。
张氏都快吓死了,但她怎么敢承认呢。
反正昨天晚上除了自己的丫鬟和那贼人,谁都没看见优二,她抵死不认又能怎样。
可她这个想法没有维持多久,两板子落在屁股上,疼的他如同烈火灼烧,连忙哭喊:“我说我说,别打了……”
王冕才不管她,像这种人,如果不一次性教训妥当,必定还会撒谎。
无视张氏的鬼哭狼嚎,直到二十大板全部打完,张氏被人抬着丢进了大堂,他这次才慢吞吞的开口。
“罢了,你既不说实话,本官也无从审案,今日就将你收监,等你想起实情,我们再来继续审。”
张氏打都挨了,哪还能等得了啊,砰砰砰的又是磕头又是哭嚎:“大人,名妇知错了,民妇说实话,那贼人,还,还捆了,捆了优二。”
一听优二着名字,围观的百姓当中冲出一个妇人,不顾衙役的阻拦,冲进来猛的打了张氏两个大耳光:“呸,你这不要聊的骚货玩意儿,原来跟优二搞破鞋的是你,老娘今天就弄死你。”
人群中一阵唏嘘,一个个探着脑袋往前挤,试图好好看看今天这场大戏。
谁不知道优二,优家猪肉摊的掌柜,刚冲进去的那个妇人就是他媳妇。
那优二虽然有一手杀猪的本事,但也是个混不吝。
赚到银子后不想着养家糊口,不是逛青楼就是敲寡妇的门。
他们万万没想到,那优二还跟张氏有一腿。
王冕懵了一瞬,反应过来后连忙让人把那妇人拖了出去。
经妇人这么一闹,王冕也对张氏的为人有了新的看法,口气也就更加的生硬了。
“那优二和你是什么关系?”
张氏捂着发疼的脸颊,羞愤欲死啊,但是她的银子还没有追回来,不得不继续回答问题。
“大人,优二说她会娶我的。”
“那就是说你们是拼头关系,既然如此,传由而来。”
“不不不,大人,不能……”不能传优二啊,若是让优二来这里丢脸,他定会宰了她的。
张氏那个气呀,她没料到自己来报官,反而让自己丢了大脸。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