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走一趟?!我听得一愣,脑子根本没有转过弯儿,不由自主警惕地问道:到哪儿去?!
呵呵呵!魏建轻声笑了起来,他双手一背,大步流星地朝着屋外走去,一边走,嘴里一边说道:当然是去公安局自首!
去公安局自首?!我脑子 “嗡” 的一声,血气瞬间上涌,思维顿时陷入混乱,就像一台宕机的机器,完全无法思考了。
袁姓老人抬手又朝嘴里灌了一口酒,他龇着嘴,眼睛红红的,看着我说道:去吧,陪着他走一趟!
陪着他去自首吗?!听到袁姓老人的话,我如同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机械地迈着腿,跟着走出了房门。
太阳已经升了起来,阳光如灼热的火焰,微微有些炙热地照射着我们,照到脸上有些发烫。魏建站在门外没有动,他微仰着头,似乎在全力感受着阳光。
听到我的脚步声,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淡然而平静地说道:早知道你要过来,我就应该多晒会儿太阳!以后没有多少机会再晒晒太阳了!
魏建说完,缓步朝前走去,那步伐沉稳而坚定,仿佛每一步都带着决然的决心。
我回头望了一眼袁姓老人,他面无表情,朝我挥了挥手,示意我跟上去。
我刚朝着魏建追了两步,就听到身后 “嘎吱” 一声响,袁姓老人把房门紧紧地关了起来,再无一丝动静,那关门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沉重。
听到身后的响动,魏建并没有回头,他仍然缓步朝前走着,脚步坚定且执着,那套不合身的衣服在空中晃荡着,反而让他显得极为飘逸且洒脱,好似闲云野鹤,不被世俗所拘。
你真的要去自首?! 我终于追上前去和魏建并肩而行,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疑惑和猜忌。
魏建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说道:你知不知道,其实你大爷爷李满森跳下西桥之前,还说了一句话!
说了什么话?! 我好奇地问道。
魏建目光直视前方,边走边说道:他说,只要你活着,也算给李家留了一个后!
魏建是什么意思?! 我听得愣了一下,脚步停滞了片刻,随后又赶紧跟了上去。
魏建面露古怪的神色,淡淡地说道:所以,不管你振堂叔现在是不是还活着,李家有你就够了。而我,也算给自己留了一个后。
我也该下去跟妈交代交代了! 魏建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释然。
那吴老三今后怎么办?! 我忍不住出声问道。
吴老三?!魏建沉默片刻,然后缓缓地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他既然生在吴家,自然要对吴家尽孝,我不能认他,也没有养他,这就是他的命。
就在这时,魏建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他猛地扭过头来,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嘴里问道:如果有一天他真的需要帮助,你能不能答应我,拉他一把?!
我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但略一思忖,还是坚定地回答道:我会尽力的!
魏建听罢,似乎松了一口气,他朝着我笑了笑,转身继续向前走去,嘴里说道: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了!
想知道的?! 我有些懵懵地想起了他那天晚上提到的那个老乞丐,不由问道:你说的那个老乞丐是谁?!
老乞丐?!那个挨了我一针的乞丐吗?! 魏建缓缓地说:赵老幺!n 城金乞会原来的当家的!
n 城金乞会原来的当家的?! 我吃惊地说道。
魏建点了点头,说道:当时,干爹想把 n 城金乞会收编了,可是赵老幺一直不同意,他又有点忌讳,不能直接用硬的,就想着来点软的。
魏建说着话儿就瞥了我一眼,继续说道:那针上有毒!
有毒?! 我又是一惊,脑子里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不太清晰。
嗯! 魏建说道:慢性毒药。从那次以后,赵老幺的身体就每况愈下,他死后由他的侄子赵正喜接手了 n 城金乞会。
赵正喜!我心里默默地想道:怪不得,赵正喜到死也没有承认他杀了老会主,原来根子上居然是在魏建这里!
所以,赵老幺实际上是死在我手上的!魏建一边说着,一边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嘴里呢喃道:说起来,死在这手上的人也不算少了!
干爹收义子可不是因为爱惜人才,而是需要有人出面为他搏命,我虽然是干爹名义上排行第五的义子,事实上,我前面究竟还有多少已经不在了的义子,没人追究过,只不过,我活下来了而已!
魏建歪头笑着看着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和自嘲,他继续说道:我的功夫应该是他所收义子中间最差的,但也算是活得比较久的一个,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我不由顺着他的话问道,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因为从他知道我是李家的人开始,我就给他画了一个大饼。 魏建似乎有些得意地笑道。
画了一个大饼?!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魏建,问道:什么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