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最提心吊胆的人就是韦秋桂,她生怕韦夏桑和汪夫子的私情被别人发现,经常悄悄替他们把风,一边偷看,一边在心里唾骂汪夫子。
不过,对于二姐韦夏桑,她抱有几分同情,毕竟小衙内那种丈夫不是啥良配。
此时,小衙内正骑在大马上,一脸嚣张。
韦秋桂和韦春喜站在一起,目送花轿远去。
韦春喜叹气,心怀忧虑,道:“希望夏桑以后好好地享福。”
韦秋桂眼神冷静,小声接话:“是好是坏,走着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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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俏儿正在街上摆摊卖米豆腐,眼看小衙内吕新词带花轿经过,她盯着看,神情复杂。
过了一会儿,赵理跑来说:“俏儿,你今天早点收摊,坐姐夫的马车回去。”
王俏儿一边擦桌子,一边问:“为啥?你什么时候回?”
赵理微笑道:“今天所有官差都去喝小衙内的喜酒,我大概要晚上才能回家。”
王俏儿神情不悦,小声道:“我嫌那狗东西的喜酒脏,不喝不行吗?”
赵理无奈,道:“喝的不是酒,而是人情世故。其他官差都去,如果我不去,就显得不合群,对县太爷不尊重。”
王俏儿叮嘱道:“你少喝点,如果喝醉了,走夜路不安全。”
赵理听得心暖,笑道:“喜宴的酒菜肯定丰盛,你想吃什么菜?我带一些给你吃。”
王俏儿嘟起嘴,轻哼一声,道:“我嫌他家的酒菜脏,不吃。”
赵理伸出手,摸摸她的耳垂,转身走了。
王俏儿一边收摊,一边小声诅咒:“狗衙内,倒霉倒霉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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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后院,热热闹闹,张灯结彩。
小衙内吕新词用红绸牵新娘子跨门槛时,他只顾着转头看新娘子,笑得快要流口水,突然脚被门槛绊倒,瞬间摔个狗啃屎。
宾客们顿时哄堂大笑。
吕新词握起拳头,捶地,从地上爬起来后,又抬起脚,去踹门槛出气,恼羞成怒,十分暴躁。
县太爷抚摸胡子,神情尴尬。
吕夫人暗暗着急,指使仆人去劝说吕新词。
闹一通之后,导致耽误吉时。
最后,拜堂的气氛怪怪的,显得敷衍、将就。
新郎官余怒未消,一脸不高兴,甚至凶神恶煞。
新娘子的脸藏在红盖头下,一脸麻木。
吕夫人蹙眉,手指掐绣帕,隐隐约约觉得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