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听完张日山在屋里喊的话后,脸色黑的不行,而江落还埋在他颈窝不停地磨蹭着嚷着:“佛爷我难受。”这让张启山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现在已经马上就要初冬了,早晚气温有些凉,而府邸内并未这么早升起壁炉,所以张启山见江落大病初愈赤着脚站在地板上这么久,也只能妥协,伸手拖住他的屁股将他抱了起来,抱进屋内。
张启山把江落放到床上时,江落的双手还紧紧地缠着他的腰,张启山不禁轻声呵斥道:“行了,松开!”
江落这回听话地松开了手,刚才蹭的脸颊和眼角泛起了红晕,他抿着唇有些不敢与佛爷的眼睛对视,怕佛爷知道刚才他在说谎。他伤口处是有些痒,但他并不是不能忍,他只是想找个借口来佛爷这,他想跟佛爷一起睡。
张启山见他泛红的眼角,以为他是真难受,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并没有起热,皱眉看着他问道:“你身上哪里难受?”
江落低垂着头,嗫嚅道:“哪里都难受,伤口里面痒,像有虫子在咬我似的。”
张启山一时间有些无言,猜测应该是他身上伤口好的太快,正在长新肉的缘故。
他行军打仗这么多年这种基础的包扎也是会的,所以他吩咐道:“把衣服脱了。”
江落听后,抬着头有些无措地看着佛爷,最后还是听话的把身上唯一的遮挡给脱掉了。
都是男性,张启山也没避讳,上前一步单膝跪在江落身侧,解开他侧面打结的纱布,将他前胸包扎的一处伤口露出来后,张启山发现这里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皮肤表面一点痕迹都没有。
张启山轻按了下这处,问道:“疼吗?”
江落摇着头轻声答道:“不疼,有点痒。”
“是我碰你痒,还是这里面痒?”张启山再次问道。
江落的脸颊莫名再次晕染上红晕:“不不知道。”
张启山这次用了点力道按向那里,然后再次问道:“疼吗?”
江落看着佛爷,摇了摇头。
张启山大概知道了,于是他接着把江落身上其余的纱布都拆了下来,果然那些伤口都已经完全愈合了,并且在皮肤上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张启山看着他左腰处那光滑细腻的皮肤,抬手摸向那里,问道:“现在还痒吗?”
江落那里因为佛爷的触碰,激得浑身颤栗酥麻,他抬手握住佛爷的手臂,声音颤抖:“痒”
张启山瞥了他一眼,观察他那处的肌肤,又用手按了按,发现江落反应更剧烈了,握住他手臂的手都在颤抖,张启山这才停下。
“你知道你腰间的东西是什么吗?”张启山突然问道。
江落有些茫然地看向佛爷,发现佛爷也在盯着他看,这让江落刚才身体因为佛爷触碰而产生的奇怪的酥麻感瞬间消散。江落低垂下眼眸,握着佛手臂的手也松开了,滑落到床面上。
一时间屋内气氛有些凝滞,就在张启山以为他不会说亦或者不知道时,微弱的颤音从江落微微张合的唇瓣间响起:“异种”
张启山看着江落有些颤抖的身躯,他没有再追问关于这个被称为“异种”的信息。
他刚要起身,就被江落抱住腰身,听到江落低声祈求的声音:“我很有用的,佛爷您别不要我。”
张启山看着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在微微颤抖,他捏了下他的后颈:“我说过不会不要你。”
江落犹豫地抬起头看向佛爷,弱弱地问道:“那佛爷您要去哪?”
张启山无奈道:“你身上全是药膏,我去盥洗室给你打盆水你自己好好擦擦!”
江落在佛爷不容置喙的目光下犹豫地松开手,乖乖地坐在床上。
张启山先是将那些拆下来的纱布全部拿走扔到了盥洗室里的垃圾桶里,然后又打了盆水,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出来。
看了眼坐在床上的江落,将毛巾在水盆里打湿拧出来后,递给他:“自己擦。”
江落原本还希望佛爷能帮他擦呢,但是看到佛爷的眼神后,还是接过毛巾听话的自己擦。
等江落把身上残留的药膏擦干净后,张启山又把水盆毛巾端回盥洗室内。
等张启山再次回来的时候,发现江落整个人都已经缩到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看着他。
“佛爷,我现在伤好了,我能不能跟您一起睡觉?”江落直勾勾地看着佛爷,期待佛爷能够上床和他一起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