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皮的脸色却越发阴沉,在红中靠近二月红的时候,他便感知到了红中愉悦的心情,见到二月红就这么值得他高兴吗?
红中现在反而越发习惯自己的多重身份,这对他来说这也算是奇妙的体验,他是陈皮师父的同时,也是陈皮的奴宠,也算是陈皮的爱人?
反正陈皮所需要的,身边应该有的身份,都应该由他来扮演,这真是太有趣了。
陈皮只能感知红中心底大概的情感,所以他现在能感受到红中越发愉悦的情绪,这就让他的脸色越发黑沉。
果然这疯子对二月红的感情很不一般。
而红中呢,对于陈皮变脸早已习惯,陈皮只要是因为他情绪发生波动,他心底就会升起一股快感。
如此两人就跟恶性循环一样,一个越高兴一个脸色就越黑。
就在这时,齐铁嘴与张日山也赶了过来,两人从洞口下来后,就瞧见了前面的三人。
齐铁嘴在看到红中和陈皮时,心下还一惊,毕竟没有佛爷在,他怕这两人突然变脸,但转眼又瞧见二爷也在,悬着的心这才松懈下来。
“二爷,四爷,红中你们都在这啊!佛爷与小落儿呢?”齐铁嘴一派轻松道。
张日山却在这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二爷自从他们出现就没有动过。
红中瞧出张日山眼中的警惕,故意阴森笑道:“八爷您来了啊?我们可是等您许久了呢,您过来一点,兄长他有话跟您说。”
他话音落下,齐铁嘴脸上的神情变僵了一瞬,他也发现了不对之处。
张日山更是直接上前一步,将齐铁嘴护在身后,冷冷凝视红中。
红中见他们两人的反应,脸上的笑意越发真实,懒懒散散地靠在陈皮肩膀处,挑衅道:“好了,人家不过是跟八爷开个玩笑,张副官您至于像护食的狗一样凶巴巴地瞪着人家吗?四爷,人家好怕怕,您快抱抱人家,听一听人家被吓得砰砰跳的小心脏……”
陈皮微阖着眼,左手握成拳复又松开,声音压得极低:“您安静点。”
红中闻言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像看负心人般开始嘤嘤哭:“四爷,您居然开始厌烦人家的声音了,您忘了人家给您唱曲的时候了吗?”
齐铁嘴:“……”
张日山:“……”
陈皮知道这疯子就是蹬鼻子上脸的货色,你越搭理他他反而越来劲,所以直接无视了他,朝齐铁嘴两人说道:“我们来时二月红他就这样了。”
齐铁嘴拍了拍身前张日山的肩膀,张日山回头与他对视一眼,便错开身体。
齐铁嘴神情有些凝重地来到二月红面前,只见二月红面无表情,双目空洞。
“二爷又魇住了?可这周围并没有那些俑人啊?这可如何是好?”齐铁嘴环顾四周疑惑呢喃。
张日山跟在他身侧,一直注意着那个疯子的一举一动。
红中直接无视了他警惕的神情,眼睫毛上还挂着刚才哭出的眼泪,笑嘻嘻地回应着齐铁嘴的呢喃:“兄长他这人心机深沉,想得太多,所以一时间陷入心魔难以自拔,这心魔只要出现一次,本人不能堪破,那就要伴随一生了呢!”
齐铁嘴转头看向他,正色问道:“那你可有法子助二爷摆脱心魔?”
红中也跟着正色起来,就当齐铁嘴以为他有法子时,他耸了耸肩道:“没有。”
齐铁嘴:“……”
齐铁嘴算是明白了张日山之前说的话,转过头不再理会这个疯子,观察起石壁上的这些矿洞。
等看完之后,他不禁感慨一个古墓竟然如此宏大,布局周密到此等地步。
看来只能先将二爷带出去,寻找到佛爷他们。
想到这,齐铁嘴脑海里灵光一闪,佛爷与小落儿不可能还没到达这,难不成他们已经找到了出去的法子?
“呆子,你赶紧瞧一瞧周围可有佛爷留下的线索,我感觉佛爷与小落儿定是找到了出去的路!”齐铁嘴说道。
张日山闻言,瞥了眼另外两人:“一起吧?”
红中歪头看了眼陈皮,恨不得将身子扭成麻花贴在陈皮身前,笑眯眯道:“哟,张副官对我和四爷就这么不放心吗?虽说八爷他长得清秀可人,但我与四爷两人恩爱的很,暂时还不想三人行,所以您大可……”
“啪”。
红中被抽了。
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