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山看齐八紧皱着的眉便知道他心中所忧,只能抬手捏了捏他的肩,宽慰道:“也许真像小落儿所说,他记不清那噩梦了,只是梦罢了”
齐铁嘴看着手里有关矿山的资料,微叹道:“希望如此吧!”
结果他刚一转身,神情就猛然一变,心中就莫名浮现出一句话,究竟是记不清的梦?还是记不得的梦?!!
江落缩在佛爷怀里,仰着小脸见佛爷神情有些严肃,他抬头用脸蛋蹭了蹭佛爷的棱角分明的脸庞,情绪变得有些低落:
“佛爷对不起,乖乖真的记不得梦到什么了乖乖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的”
刚抱着少年踏入卧室内的张启山,便听到了怀里少年说了这么一句话,他只觉自己的心尖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疼痛倏忽而逝,一瞬间只剩下一片酸涩。
他的乖乖懂事得让人心疼。
张启山垂头吻了吻他的脸庞,声音温沉:“大家都没有怪乖乖的意思,我更没有。我只是担心乖乖,怕乖乖受了惊一场梦罢了,不记得就不记得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闻言江落小脸上顿时露出纯真烂漫的笑容,搂着佛爷的脖颈就一顿狂舔,颇有种恨不得摇着屁股汪汪叫两声的架势。
张启山拍着他背部笑着安抚的同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隐隐有种直觉,他的乖乖最近的异样与那座矿山有关。
他心中不禁长叹,如若可以他并不想带着他的乖乖进入那座矿山,但他一提这件事,他的乖乖就哭得凄惨,无论是用哄的,还是凶的,他的乖乖对于这件事莫名的执着。
甚至跟他赌气说出一句:“佛爷,您若是真不带着乖乖一起进去,那乖乖就偷偷跟着进去!到时候乖乖受伤了,还找不到佛爷您,那乖乖就只能窝在原地哭了”
不同于张启山心中承着千斤重的事,江落现在的心情好极了。
他就跟没心没肺的欢快小狗一样,只顾着扭动()在主人怀里可劲撒欢儿,时不时舔舔佛爷的脖颈,要不就用牙齿轻叼着佛爷颈侧的鼓噪的青筋处,或者亲亲佛爷的嘴唇
像极了小狗要在主人身上留下自己气味的样子。
舔了好一会儿,他才贴在佛爷的颈间,小脸上都是潮红,眨巴着水润润的眼眸,满含期待、又有些扭捏地提着要求:“佛爷乖乖肚子饿了,想吃”
这时的张启山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腾出手来用手帕擦了擦自己被少年舔得满脸口水。
他眉稍微挑,侧目瞧少年红扑扑的脸蛋,刚才他就觉得有个小东西正硌着他
张启山看着少年可怜可爱的模样,压在心中的诸多事情好似被一股风暂时吹走,他捏了捏少年的后颈,故意逗弄道:“现在距离小狗发q的春日到来还要许久,看来小狗发q的时间有些不对。”
江落被佛爷这么一逗,脸蛋红得像熟透的蜜桃,他一下子就扑在佛爷的耳边,汪汪叫着,好似在反驳佛爷刚才说的话
现在就是小狗发春最好的时间!
耳边汪汪叫的声音吵得张启山不得不抬手打了两下少年抬着的(),意味深长道:“乖乖别闹了,等晚上好不好,现在你若是想吃也不会吃饱的”
江落听到佛爷的话,汪汪声顿时卡在了嗓子眼,他悄咪咪地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原本激动的小狗顿时耷拉下眉眼,确实不会吃饱
因为时间就几个小时,佛爷一定不会让他填饱肚子,呜呜
张启山见怀里的少年消停下来,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臀尖,温声道:“给乖乖擦擦脸,然后出去吃饭好不好,你八哥和副官刚才瞧见你魇住的模样都很担心。”
江落蹭了蹭(),无精打采地应道:“好”
随着佛爷用手帕给他擦脸,江落又有些疑惑,他刚才真的做噩梦了吗?
奇怪。
怎么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