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了战君临的电话之后,陆廷筠的手机又收到了朱鑫的消息。
「陆厅,我们已经到连家了,房彦维和连立威的对话内容我会全程录音。」
借着去抓连隽诚的由头可以正当地去,但询问刺杀的事目前没有证据,就只能看房彦维要怎么问了。
见房彦维和朱鑫带着两名警察进来,坐在茶室喝茶的连立威,一副风雨欲来,依旧岿然不动的架势,缓缓问:“今天这是什么风,怎么把房处长和朱秘书给吹来了?”
看到连立威这个状态,房彦维倒是稍稍的放了心,刺杀后就没再联系上他,一直担心会有什么变数,看他还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他也有了些底气。
“连总,您的大儿子被通缉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抓拿归案,我们怀疑会是灯下黑,说不定您就把他藏在家里,这是搜查令。”房彦维出示了搜查令。
“有搜查令我不配合也不行,只是很好奇。”连立威抬眸看着他们,“这不是下属市局的工作吗?怎么劳烦房处长和朱秘书亲自带队过来了?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的确是市局的工作,但底下人没用,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抓到人,只能是我们省厅出面了,请您配合。”
“配合,肯定配合,请便。”
连立威说完,房彦维便示意下属可以去搜查了,两名下属去搜查,房彦维和朱鑫就在这里等。
朱鑫环顾了一下四周,目光很快被墙上的那幅画吸引。
“朱秘书,喜欢这幅画吗?”连立威很故意地问。
这幅画对连立威是羞辱,是对陆廷筠的恨,也是对朱鑫的恨。
朱鑫先是替陆廷筠解了围,后来还联合陆廷筠给连隽诚下套,要不是他连隽诚又怎么会栽呢?
“不喜欢。”朱鑫也就直说了,“略显幼稚,这种画一般年纪小的孩子才会喜欢,连总您真是童心未泯啊。”
连立威很不悦地勾唇一笑,接着问:“听说朱秘书母亲生病了,近来她老人家身体可好啊?”
听到这里朱鑫不由得心头一紧,不过表面上却是很平静:“很好,有劳连总挂心了。”
见这种情况,房彦维也是忙说道:“连总,今天来是为了公事,咱们还是谈公事,因为您大儿子目前是通缉犯,为了排除您包庇的可能性,要对你近期的通话记录,还有各种网络通信进行调查,特此跟您说明。”
他主动提出来,由他负责来调查这些的话,他们之间的通话记录也就被他盖过去了,再者他也相信以连立威这只老狐狸,那些通话记录他早就彻底删干净了。
“好啊。”连立威果断答应了。
之后安静了那么几秒,果然除非连立威主动问朱鑫,要不然朱鑫一句话都不说。
“连总,您大儿子目前还在逃,他被通缉的原因就是因为陷害陆副厅无果,由此怨恨上陆副厅逻辑上完全说得过去,就在前两天,在我小姨子和我妹夫的订婚礼上,陆副厅被行刺,杀手已经到案了,现在正在对他们进行审讯,对于幕后指使我们怀疑是您大儿子蓄意报复。”
“陆副厅被行刺了?是吗?谁这么大胆啊?那必须得赶紧抓住啊,如果是我大儿子的话我绝不姑息,你们赶紧去抓,我一定配合。”
他们两个在说着,朱鑫就在旁边听着,对于战君临被行刺这件事没有声张,所以他故意把战君临说成陆廷筠,也算是挺聪明。
不过,这两个人把他当傻子一样,在他面前唱双簧也是挺可笑的,这是想把这个锅甩到连隽诚头上了?
“房处长,朱秘书。”这时搜查的两名警察回来,汇报道,“其他的地方都已经搜查过了,没有发现连隽诚的踪影,只剩下一间书房,是用的双重密码锁,佣人说他们也打不开。”
“连总,配合一下吧?麻烦您去打开那间书房。”
“不好意思啊,那是我小儿子的书房,除了他谁也打不开。”
“那就让您小儿子回来。”
“他在跨河大桥的工地现场,今天还有好多省里领导过去视察,他一时半会回不来,你们省厅要是有能力说服省里领导改日再去视察,我立马叫我小儿子回来,如果不能,你们在这里等还是走,自便。”
听到这话,房彦维倒是有点拿不定主意,又看向了朱鑫,他依旧充耳不闻,还真是让房彦维心里恨,就是陆廷筠派来监视他的,一点也派不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