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伶》的排练过程，程武志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
虽然没有在过程中展现歌曲，但张显跟姜缘偶尔唱的几小段曲，让程武志看得挺开心的。
“这姜缘的水平也还挺不错的！”一直到表演开始前，程武志对于姜缘的评价一路上升。
接着，表演开始，屏幕龙飞凤舞地打上歌名——《赤伶》
在电视机前看《赤伶》的舞台，比起现场的好处大概就是，镜头一开始就非常的沉浸。
何景的声音响起，一下就把观众代入进了开场旁白所描述的情境之中。
杨妙妙便是如此，这旁白听得情绪一下升腾而起。
往边上瞅了一眼，发现姥爷比自己还夸张。
老一辈，民族情绪都比较强烈，程武志便是如此，一个旁白，给听生气了都。
接着，镜头推进，姜缘与张显一边描眉，一边开始了演唱。
“戏一折，水袖起落……”
杨妙妙与程武志都十分认真地看着表演，没有言语。
杨妙妙看着看着，冒起了星星眼。
除了歌好听之外，不得不说，姜缘的扮相实在太美了。
身为颜狗的杨妙妙，有些承受不住，也就是姥爷坐在边上还算是克制一些。
不然此刻早就打开弹幕，跟着一起发疯了。
“太好看了！”杨妙妙看着姜缘化完妆起身披上了红衣，心中疯狂呐喊。
而这时，程武志也突然喊了一声，给杨妙妙吓了一跳！
“写得好啊！好一句位卑未敢忘忧国！”程武志忍不住夸到。
一句句听下来，随着歌曲情绪的递进，这一句来得恰到好处，直接写到了他的心坎上！
而接下来，姜缘与张显登上戏台，唱起了副歌部分。
“台下人走过，不见旧颜色
台上人唱着，心碎离别歌”
姜缘与张显的对唱，让程武志瞪大了眼睛。
之前排练的时候还听不太真切，现在上了台，真实水准一下反映了出来。
在此刻，程武志突然感觉，这个叫姜缘的歌手，这标准的唱腔，跟张显比起来好像确实不相上下？
不太确定，程武志决定再听听看。
接着直到姜缘唱起间奏段落的昆曲念白，程武志确定了，这唱得是真好！
而且从扮相上来看，姜缘似乎也比张显更好看一些。
两个人站在台上，反而是姜缘更像角儿一些，认识到这一点让程武志产生了一丝离谱的感觉。
张显是谁？可以算是年轻一派翘楚般的存在了。
结果突然冒出来这么个姜缘，唱得还真的一点都不弱。
撇开心中复杂的想法，程武志继续专注地欣赏着《赤伶》的舞台，沉浸于其中。
随着姜缘两人的演唱，剧情的推进，群演们的表演，再加上逐渐从舞台边缘燃起的火焰。
让程武志张大了嘴，他对于歌曲舞美的认知，还只停留在灯光伴舞这一块。
一下子跳到《赤伶》这种顶级舞美的表演，跨度确实不小。
没有想到，现在居然可以直接在舞台上放火了。
而且还是一场大火，最后姜缘两人在火焰的围绕下，唱完最后一小段，给程武志听得有些感动。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最后大火居然把戏楼一起给吞没了。
在没有伴奏的情况下，姜缘与张显唱得那一段昆曲，给程武志听得，一个没绷住，眼泪直接就下来了。
整个表演，代入感太强烈，唱得好，舞美也好，情绪确实难绷。
杨妙妙在一旁也看哭了，既有被表演感动到，也掺杂着一部分看着姜缘扮演的角色被烧了而感到难过的情绪。
扭头一看，没想到自己姥爷居然也哭了。
程武志感受到孙女的眼神，顿时绷起情绪，澹定地拿起抽纸擦了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