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望了望明王寺，又看向凤阳城，思索着大唐道宫那位天师给她的卜卦箴言，忽得听到黄禹低呼：“流火？！”
李妍顺着黄禹的视线望去，只见天穹之上，大片云霞被浸染成红色，火云翻滚间，可见涌动的赤红火焰席卷涌动。
万丈天穹之上，江生与觉空的斗法显然已经到了激烈处。
虽说二人不会轻易去拼个死活，但也没有点到为止这个说法。
伏魔狮子印之后，觉空又施展金刚伏魔掌。
两只金色佛掌左右袭来，罡风浩荡间，可见那佛掌边缘涌动的劲风与雷霆。
金色佛掌大张，好似两座山壁左右撞来，把江生给封镇其中。
江生引动风水之息，烈烈风起，碧波浩荡，水波荡漾间罡风吹彻，但见惊涛骇浪，碎石拍岸，与那金色佛掌撞在一处。
同时江生催动乌光剑丸，一十二枚剑丸四散开来，随即陡转腾挪连成一线，好似流星追月一般撞向那千丈天龙。
而威德天龙怒吼一声，四角之间的佛光宝珠大放光明，琉璃佛光化作百丈光束贯穿云气蔓延千里。
只见一道琉璃佛光穿云而去与乌光剑丸撞在一处。
乌光剑丸迸发剑气无数，一道道千丈剑气撕裂天地，好似要斩碎天穹。
而琉璃佛光却是强横无比的将剑气渡化，随后将剑丸尽数撞散。
觉空招手掐印，千丈威德天龙随即盘旋而去，围绕觉空周身。
“灵渊，到现在为止你都没动用你手中的剑。”
“我倒是很想再见识见识你的剑法！”
言罢，觉空掐印打出，千丈威德天龙咆哮间再次掠出，卷起烈火罡风直奔江生而去。
江生催动乌光剑丸拦去，一十二枚乌光剑丸上下交错组成剑阵，剑气尚未催发，威德天龙便再次撞散了剑丸冲来。
看着那四角八爪的威德天龙呼啸而来，江生终于拔剑。
剑吟响彻天地，青萍剑出鞘，但见风生水起，须臾之间青色剑气洪流宣泄而出，化作天穹之上奔涌的剑气江河。
威德天龙张嘴喷出佛火，赤红佛火显现的瞬间就将周遭云气点燃转化，漫天火焰汹涌，赤红佛火龙息与剑气江河撞在一处，把天穹燃为赤红与天青两色。
两色不断碰撞僵持，佛火与剑气碰撞间，丝丝缕缕的火焰落下，渲染云层，点燃大气，化作无穷流火坠落。
这也是黄禹和李妍看到的所谓流火。
然而流火持续不过片刻便消散无踪。
佛火与剑气尽数散去，风雨雷电尽数无踪，一万五千丈之上，无风无雷，寂静一片。
江生手中青萍剑已经归鞘，而觉空也召回了威德天龙。
那赤红天龙再次化作龙形攀附觉空身上，大红袈裟披下将那威德龙形掩盖。
觉空看向江生：“灵渊，说说来意吧。”
江生点点头：“贫道想问问法师，鹫岭之事。”
“你也觉得那无生之地是我大天龙寺做的？”觉空问道。
“贫道相信大天龙寺不屑于做那等事，但贫道想来，法师应当知道一些消息才是。”江生神情平静，眼神古井无波，看不出其心绪来。
觉空点点头：“此事，我自然知晓。正如你所言，我大天龙寺乃是佛门圣地，岂会去做那等沾染因果之事？”
“哪怕大劫已起，我大天龙寺做事也是直来直往。更何况我也在鹫岭有所布置，百年时间，就可把那里的枉死之人尽数渡化，让其轮回。”
觉空说的理所当然，观其神情就知道，其不屑在这种事上说谎。
江生说道：“贫道相信法师，那法师可知道鹫岭之事，是谁所为？”
觉空则是笑道：“灵渊，我若是告诉你鹫岭之事的原委，你拿什么交换？”
“法师想要贫道拿什么交换？”江生反问道。
觉空思索片刻，随即笑道：“有了，灵渊，你可愿随我去一处秘境？”
“秘境？”江生微微皱眉。
“你不是想知道无生之地是怎么来的吗？那秘境之中就有答案。”觉空解释道。
江生回想鹫岭之中所遭遇的一切，若有所思：“原来如此。”
觉空手握鎏金禅杖，眼神之中精光迸现：“说来，灵渊你就不好奇上个纪元，山河大界是谁主宰沉沦吗？”
“这很重要吗？上个纪元之事，早已过去快四万年了。”
江生虽是这么说着，但对山河界上个纪元之事，他还是有些模糊猜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