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你这话说得对,是白得一国棉厂,按您说的,它五年后值三十亿,这地二十亿,一共五十亿,我不算物价和利息,还了贷款,除去投资,我能赚二十亿。
五年,我投十八亿,赚二十亿,这年回报率我估计得等若彤来了算,但肯定没有20。
我这资金,都是别人的,这么低的回报,人还不如去放贷,一年30抢着要!
而且国棉厂什么情况你们都清楚,搞不好,血本无归都是轻的,我真得亡命天涯!”
“别绕圈子,我们都没时间,这会找其他投资人肯定来不及,资产审核这一关,没有两个月都完不成,两个月,黄花菜都凉了!”陈维说了一句,真的有点眼睛红,估计最近,严重失眠。
“那我也就不绕圈子,我有三个要求,第一,银行债务我可以背,但是超过国棉厂资产的部分,从云湖新区规划用地之中抵给我!”
“你这是趁火打劫啊!”陈维皱眉。
“陈叔,您遇到我这一个还愿意打劫的就不错了,我这次,真金白银,至少得投入十八亿,甚至二十亿,现在,空手套白狼的估计不少!”
陈维没有说话,看向葛云峰,“这个,可以商量,但是得等云湖新区的规划方案出来!”
“等那规划出来,这地至少缩水一半!”
“现在给你也可以,一亩地十个就业岗位,我再给你批一万亩都行!”
韩彬想了想,十万个工作岗位,“可以,就这么定了,再给我一万亩地,我再弄十万个工作岗位!”
“你确定,这十万工作岗位,至少得保证绝大多数工人五年内不会失业!”
五年,云州肯定缓过劲来,工作岗位也就多了,不需要强制保证。
“纺织、印染、制衣这些上下游企业,都能弄,您干脆在云湖新区,弄一个纺织业生产基地,将云州的相关企业一股脑全搬过去!”
葛云峰似乎是在思索,陈维立刻道,“这个可以啊,你把这七八个相关企业全接收了!”
“呵呵,陈叔,您真看得起我,不说这些企业的问题有多复杂,一时间我上哪去找人管理,出了乱子,我可担不起这这人,。
您可以照着这模式找其他人干,能找到资金或者销售渠道的人还有!”
“这事下来再说,你还有什么条件?”葛云峰问。
“第二,我只承担企业现有职工薪酬,所有离退休工人的养老医疗费用,必须一刀切!”
韩彬在国营厂生活了十几年,很清楚这些国营厂,有许多,都是被这些拖垮的!
“云州市乃至东江省,现在没钱承担这些!”葛云峰摇头。
“葛书记,这是原则,如果这些不剥离,我这就是能挣一座金山,都不够败的。
企业如果不能盈利,没有利税,云州永远承担不起,这些老工人,有退休工资,这是国家养老。
至于医疗费用,这个有了给,没有,可以拖欠,大部分工人都有儿女,只要年轻人的工作正常了,负担一部分医疗费没问题。
个别生活确实困难,无儿无女的,那就是民政部门的问题,我这边也可以设立一个社会慈善救助基金,提供一定的帮助。
但原则必须一刀切,这些跟我的企业,未来没有任何关系,否则真的就是无底洞,这些老革命,我可惹不起,有些比我老爹还厉害,一脚能给我踢岔气,我动人一根指头,那就完犊子了!”
“这个可以商量!”葛云峰道。
“这个没得商量,你们必须给我一个准确无误的答复,我哪怕少赚钱,不赚钱,我也不想惹这麻烦,惹不起,尤其是国脉那成的老阿姨,在我们云州,是相当出名,以前领导们都是绕着走!”
葛云峰听过有些传闻,国棉厂的妇女,在政府门外撒泼打滚,几十上百,这画面,太可怕了。
“这个需要常委会讨论之后给你答复!”
“好,我说最后一个条件,副总以上管理层全部离职,并进行离职审查,直到我这收购完成。
未来半个月,司法部门和我公司的法务部,进入国棉厂,清理害群之马肃清国棉厂风气,所有犯罪分子,从快从重处理,绝不姑息养奸!”
“管理层全部离职,你这企业还怎么运转!”葛云峰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