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就凭您的身份,有必要对一个泼皮这么客气么?”
“对!别人见到你,哪个不是谄媚赔笑?这方宣不过一个泼皮头子,有什么好嚣张的?”
一旁的练家子,不由纷纷不平道。
“别这么说!”
司空济怀朝他们摆了摆手道:“每个人的出生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这位方兄弟能靠着自己,单枪匹马走到堂主的位置,已经非常厉害了!假如我是他,我肯定比他更拽!”
顿了顿,司空济怀看了这群练家子一眼,笑道:
“而且我交朋友假如真看出生身份,那你们又”
剩下的话,司空济怀没有去说。
而那群练家子,则是顿时脸色涨红的低下了头,不再出声。
当方宣再次来到余老拐所在的地方,已经是一片冷清。
当初那照顾他起居的几名泼皮,都早已经不见了人影。
昏暗的房间,烧着一口火盆。
火舌窜动,映得整个房间一片光黄。
余老拐坐在地上,将一旁用来祭奠先人的黄纸钱对折后,放进火盆中焚烧。
“不是吧老大?清明都还没到,你就开始给别人烧起纸钱来了?”方宣低头看了他一眼,开口笑道。
“谁说是给别人烧的?都是给我自己烧的。”
余老拐眼睛也不抬一下,语气无所谓的摇头道:
“兵书上不是说的好么?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我这没多少时日活了,提前给自己铺点路,等我到了下面,阎王爷收了我的礼,多少给我点面子,让我不要遭太多罪喽。”
“哇,贿赂人的我常见,贿赂鬼的真是第一次看到!还是老大你的脑子机灵!”方宣笑着竖了个大拇指。
“好了,看我现在废人一个,你也来取笑我了是吧?你今天这么有空,来看望我这个老东西啊?郑觉雄这段时间没找你麻烦?”
余老拐双手撑着一旁的木椅扶手,用力的将身躯撑了起来,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他这才抬起头朝方宣看去。
“不是吧阿宣,今日穿的一身红啊?搞得这么喜庆?刚去勾栏了嘛等等!这是开坛上位的堂主礼衫?!!”
余老拐一句话还未说完,便猛地抬起头,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方宣。
堂主礼衫,那是只有黑鲸帮的四位堂主,才有资格穿的!
“堂主,你还认得这件长衫?”方宣笑了笑,今日这么一看,他就知道比起上一次余老拐一副临终托孤的衰相,这段时间应该恢复的不错,都能中气十足的开上几句玩笑了,看样子应该能坚挺到亲眼看郑觉雄走。
“废话!这件长衫在我的柜子里也挂着一件,怎会不认得?”
余老拐没好气的瞪了方宣一眼,接着有些焦急的问道:“阿宣,到底什么情况啊?我才在家中躺了十来天的尸,怎么感觉像是躺了十几年啊?”
“别着急,我慢慢跟伱说就是。”
方宣扯出一把椅子,坐到了他的旁边,开始叙述起来。
当方宣说到他废掉了谢汗和于子夫这两大头马打将的时候,余老拐神色并没有太多变化,还能淡淡抿茶。
那两个废柴,怎么跟阿宣比?
而当他听到方宣入境,与郑觉雄对掌不败之后,余老拐险些一口茶水喷出,脸色瞬间变得精彩到了极点!
“你说你入境了?还和郑觉雄都对了一掌??”
余老拐眼睛瞪大如铜铃,瞠目结舌的看着方宣。
他将那本能够入境的《龙鲸功》,交给方宣才多久时间?
最多半个月吧?
半个月时间,打开武道第一道天关?!
你阿母的!确定不是跟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