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去死吧。”
钱礼龇着带血的牙狠扑过去。
纪家父母僵在原地,忘了反应。
纪孝廉拼命奔跑,却还是差一大截。
叶舟山卧槽一声,手里的马鞭都丢了出去,也没碰到钱礼半分。
团子在她爹怀里,睁着大眼睛看钱礼。
奶呼呼的腮帮子鼓起来,气势汹汹:“坏。”
“嘭……”
尘土飞扬。
地上,钱礼踩到他带来的水壶上,脚下踉跄,重重的摔了下去。
慌乱中,竟是被他自己手里的木棍扎穿了脖子,当即毙命。
温热的鲜血迸溅了纪家父母一身。
夫妻俩呆愣愣的看着,半晌回不了神。
死了?
纪孝廉快步过去将父母带离原地,脸上全是惊恐后怕。
“爸妈,你们没事吧?”
夫妻俩摇头:“没事,但是孝廉,为什么?”
“你钱叔和我们相处多年,患难与共。”
“可他为什么想杀我们?”
他们无法接受,要不是亲眼看到,任谁说他想要他们的命,他们都是不信的。
偏亲眼看到了。
纪孝廉解释不了。
他和钱礼不熟,没有相处过,更不了解他的脾性。
“或许,他有什么苦衷吧。”
叶舟山嗤笑一声:“狗屁苦衷,就是嫉妒。”
“你爹妈是这里最惨的人,即便他也惨,却仍然可以真情实意的帮助他们。”
“但有一天,一个比他惨的人,超过了他,他却做不到坦然的祝福。”
“心里失去平衡,就会走极端。”
“所以咯,与虎谋皮,最终害人害己。”
纪父喃喃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啊。”
叶舟山呵了声:“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纪家父母很难受,生死之交,竟是想要他们的命,这如何能接受。
纪孝廉知道父母难受,这时候不适合互诉衷肠,便和叶舟山一起收拾,把空间留给父母。
然后抖着腿,和叶舟山一起,把尸体抬走藏起来。
纪孝廉看着面不改色的叶舟山,忍了许久都没忍住。
“咱们真的不报公安吗?”
“这人就这么死了,不埋了吗?”
“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即便害死了我爸妈他也得不到好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