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完了,镇北侯才和曲染云说起上次那件事的后续。
“侯夫人被禁足了,不是一两个月,是永久。
镇北侯给她的院子里修了个佛堂,就在里面吃斋念佛了。”
这个惩罚在曲染云的意料之中,又在她的意料之外。
看起来没有打,没有骂,可是让她下半辈子都不能自由。
这比打骂还折磨人。
不过,这也算是当初说好的,饶她一命了。
人老了,本来就怕寂寞,结果镇北侯还不让她出门。
真狠!
要是曲染云自己,她宁可挨军棍也不想被关着不自由。
不管这个惩罚在别人身上,还是得罪过自己的人身上,曲染云还算满意。
虽然心里满意,曲染云还是假惺惺的问了一句,“侯爷会不会罚的有点重了?”
听到这话的闫良才嘴角一抽,曲染云是什么人,居然会管别人被罚的 重不重,估计她现在心中已经乐翻了。
虚伪!
“本侯也觉得有些过重了,以你之见,该如何?”
小样,跟老子耍小聪明,他想。
“啊?啊?啊”曲染云没想到这人会这么说,不应该说着是翟氏自找的吗?
怎么回事,不按套路出牌。
她眼巴巴的看着上首的人,过了好一会,才磕磕巴巴的又道,“其实,我觉得侯爷做的刚好。”
妈的,差点把自己套进去。
她抹了一把,头上不存在的虚汗。
闫良才哼笑,“好了,下去吧,你以后跟在世子手下做事。”
镇北侯世子闫西,曲染云是见过的,不过那次时间有点赶,他们连话都没说过几句,长的还行,话不多,这是曲染云对他的第一印象 。
关于这位世子,菏城和军营里讨论的人都不多。
就很低调,也不是低调,而是透明。
讨论他的人,甚至还没有二公子闫淳多。
闫侯爷的亲兵把曲染云带到世子的帐前,他就走了,就没打算给曲染云介绍一下。
站在门口的曲染云深呼一口气,然后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句。
“卑职曲染云来向世子报道。”
这一声,让附近各位将军营帐门口的亲卫都看了过来。
本来在看沙盘的闫西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一脸黑线的朝门外说。
“吼什么,进来。”
曲染云也尴尬了,没办法,职业病。
她在军校的时候,说个报告,就要特大声说,要不教官会她们没吃饭。
曲染云进去世子营帐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闫西绝对是个重度强迫症。
这是军营,军营啊,一般不应该是乱糟糟的,臭烘烘的吗?
怎么着世子的营帐干净的就像刚擦过一样,还有,那摆的整齐的书和堪比豆腐块的被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穿越的。
曲染云来古代这么久了,第一次见有人把被子叠的这么方过。
更夸张的是,这大冷天,他的营帐居然没有火盆,老天爷哦,他不冷吗?
行完礼之后,闫西又低头看他的沙盘地图了,根本就没有理曲染云的打算。
傻站着的曲染云只好自己找话题。
“世子不冷吗?怎么不准备火盆。”
“灰太大,脏!”
感情你不仅强迫症,你还洁癖。
“对了,你的鞋子换了吗?”就在曲染云心里放飞自我的时候,闫西又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