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的行事作风他们都清楚,最是规矩严明,所以他们也不敢太放肆。
梁自怡没理这些人,径直走到鉴真的牢房门口。
“话我已经帮你带到了,她说考虑考虑,至于会不会来见你,我不清楚。”
按理来说,给曲染云带话根本不需要梁自怡亲自出马,只要随便派个衙役就行了。
可是鉴真却坚持让梁自怡亲自去,经过那几天的相处,大家都看明白了,曲染云不是一个小小的衙役能请的动的。
梁国公夫人最近病了,虽说不难治,但是有一味药材难寻。
恰好鉴真知道哪里有这东西,他就是用这个威胁了少卿大人,所以才有梁自怡亲自跑一趟这件事。
听了梁自怡的话,鉴真只是轻笑了一下。
“我说的是让你请她来,不是光传个话就可以的。”
梁自怡还没有说话,他身后的随从行文先忍不住了。
“大胆,这就是你一个死刑犯对少卿大人的态度吗?”
对于这随从的发难,鉴真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嘲讽一笑,“我们是交易,交易懂不懂?双方都是平等的。”
“你……”
他的话让行文气恼不已,但也没法反驳,因为鉴真说的是实话,准确的说是公子有求于他。
要不是夫人病了,他一定要这不知好歹的和尚好看。行文恨恨的想。
鉴真活了大半辈子,这小子心里想什么,脸上都带出来了。
他也不生气,就那么懒懒的看着牢房门外的主仆二人。
最后还是梁自怡败下阵来,“我明天再去请一次,如果还是不行的话我也没法办法了。”
到时候他有的是办法让鉴真说出药材的地址,梁自怡心想。
鉴真大概也知道梁自怡的忍耐就到这了,很干脆的答应了。
第二天一早,曲染云打算带姚好好去禅音寺逛逛。
上次说和神秀说了不会再见,她也不会脸皮厚的去,只是送姚好好到门口就行了,曲染云没打算进去。
没想到,她们还没出发呢,梁自怡一大早又来了。
曲染云不是好脾气的人,明明都拒绝了,作甚还几次三番的上门,脾气不好,这口气就不好了。
“少卿大人,你这不是昨天才找过我吗,实话告诉你,我说考虑只是客气一下,其实根本就没有打算去见他。”
她和鉴真又不熟,为什么要去做这种多余的事。
梁自怡的脸色也不好看,他堂堂的国公府二公子,被曲染云不给面子也就算了,还被神秀这个死刑犯这么威胁。
说实话,给谁谁心情都不好。
但他还是有理智的,知道这是自己和鉴真的事,曲染云和这件事没关系。
只好把他有求于鉴真的事说了出来,说完看曲染云还是面无表情的坐着,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紧接着他又开口:“曲姑娘,只要你帮了梁某这个忙,作为交换,梁国公府可以帮姑娘做一件事。”
说实话,刚才梁自怡说了这么多,曲染云都没有感觉,反正不是她的母亲,她实在无法感同身受。
可是梁自怡说梁国公府会帮她做一件事,这个条件就很诱人。
她现在正好对那枚叫“上清墨真印”的印没有头绪,也在头疼该怎么得到关于这东西的线索。
梁家不是送上门的机会吗。
就凭梁国公府的权力和存在的寿命,肯定知道这东西,就算是没见过,但也可能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