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有口难辩,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她以为皇帝知道她 过去的了。
都准备好全部坦白了,可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在这胡乱猜测呢。
估计就知道了,自己和谭启东一直有书信来往。
她仔细打量这孩子,和她长的很相似,完全看不出有先帝的影子。
“我和他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的是另外的人。”
“啊?还有别人?”
到底是孩子。
太后忽然有一股冲动,把一切都告诉他,她想赌一把。
“你真的想知道吗?母亲的过去。”
“当然想。”
从萧修恺记事以来,她母亲经常闷闷不乐,大多时间就在发呆。
父皇给她送过很多东西,她都懒懒的提不起兴趣。
“我和你父皇,还有摄政王,我们”
她把几人的相遇,成亲,有被威胁进宫,不得已把自己的孩子送进禅音寺的事都说了。
说到最后,太后泣不成声,“我那可怜的孩子,长这么大我就见过一面,他到现在还以为因为自己的出身,害的母亲没有了性命呜呜”
萧修恺从没想过自己母后和摄政王曾经是夫妻关系,也没想到自己还有个同母异父的哥哥。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父皇竟然是个强抢臣下妻子的人。
“母母后,没开开玩笑吧。”
他嘴上这么问,心里却是清楚的,母亲没有说谎,从她哭的不能自已的样子中,就能知道,她没有说谎。
太后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泪,努力让自己平静。
“这种事怎么可能说谎,你也应该知道,摄政王的长子被他从小丢到禅音寺了,我就是那孩子的母亲。”
说完又自嘲一笑,“哀家会乱认一个和尚做孩子吗?”
萧修恺摇头,当然不会。
“那母后您是想见他,才这样的吗?”
太后点头,又把几年前盛京的流言和神秀的事说给他听。
作为陛下,萧修恺忙的要死,根本就没有时间听八卦,还有,谁也不敢在他耳边说这些啊。
“这么说,那曲将军是是法师的妻子吗?”
萧修恺一时竟不知道该把神秀叫什么,总不能叫兄长,叫大哥吧。
“是啊,听说他们这几年都流浪在北境,我都不知道他吃了多少苦”
说着又哭了。
萧修恺一时有点接受不了这么多消息,所以他母后哭的时候,他连安慰都忘了,呆坐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太后哭了好一阵才想起正事。
她擦了擦眼睛,又端坐在主位,居高临下的看着萧修恺,那独属于太后的气势迎面而来。
“我与你说这些,不是为了激起你那可怜的猜忌之心的。
你也把那心思收一收,他是个和尚,就算是娶妻生子也不会改变,可懂?”
萧修恺摇摇头,不懂,都是和尚了怎么还能娶妻生子。
太后也懒得管他懂不懂。
“我和谭启东说好了,等你到了16岁的时候就亲政,他也就辞官了。
所以你别想有的没的,觉得神秀有篡位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