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身上全是针眼,浑身肥肿狰狞,就像一个可怕的怪物。
伊修塔跪在那里愈发恭敬卑微:“父亲,今晚只是一个意外。是eom内部出现问题,我查出来这件事是二叔做的,已经派人将二叔给带来了。”
“你二叔为什么要这么做?”
男人来到他面前问,浮肿的眼眶内,视线锐利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因为……”
伊修塔抬头看向男人,他嘴唇动了动,男人有些疑惑:“你说什么?”
男人为了听得更清楚,往下弯了弯腰,一瞬间,锋利的刀片从他大动脉划过。
噗通一声闷响,男人倒下了。
室内传来尖锐的报警音。
伊修塔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踢了踢让人觉得恶心的男人:“因为都是我乱说的啊,父亲。”
既然要死了那就死快些吧,也算是给你的儿子让个位。
男人身边的保镖进来,看到伊修塔的瞬间刚要举枪就倒地不起来。
“先生,下一步干什么?”
伊修塔故作悲痛:“父亲年迈昏庸,想对二叔痛下杀手,得到二叔身上的血延续性命,却不料被二叔反杀。即使父亲不对,我身为他的儿子,也应该为他报仇。”
“现在,我们就去和二叔好好叙叙旧。”
伊修塔丢下沾满血的帕子,来到门口:“尸体处理掉,对外发布讣告吧。”
“可这样……”
伊修塔看向自己的手下:“总得让公司的人知道,跟着谁才是最理智的选择。”
一夜之间,eom实际控股人死了,eom太子爷伊修塔在第二日成为eom的临时掌权人。
前控股人一死,原本高涨的股票瞬间暴跌。
靳家,靳先生站在落地窗前打着电话:“他跑了?”
“是的,靳先生。我们赶到的时候,除了一地血,什么都没有了。”
靳先生闻言有些欣慰的感叹:“不愧是我亲手教出来的好儿子,竟然真的能活下来。”
“……先生,还要抓靳卿少爷吗?”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要是真遇到了,带着他的尸体回来就行。”
靳先生看向阴云密布的天空:“现在就死,算是我对他的最后一点父爱了。还真是怀念他穿着纸尿裤跟在我后面拿着奶瓶撒娇叫爸爸的时候。这天看着马上就要下雨了啊。”
靳先生说得风轻云淡,对面接电话的人却不敢乱动。
冰冷锋利的刀刃紧紧抵在他的大动脉,靳卿浑身鲜血,手却没有颤抖一份。
“是…先生。”
手下刚想挂断电话,却听得对面的人又开口,语重心长道:“靳卿,我的好儿子,不如我们一家三口在地府团聚如何?你也别舍不得你的伊鲤妹妹,说不定她早在地府等着你了。
eom弄丢了她,她又没有回靳家。她一个没有做过手术的小姑娘若是在这段时间遇到什么不可控的事,尸体恐怕都找不到了。”
手下感觉自己少爷千年不抖的手竟然在抖!
不是,那是他大动脉啊!
他皮破了!皮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