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营盘,他自己占据一个房间,三个管事合用一个房间,其他人都居住在大通房内。而今,他的房间被燕阳占了,他只好退而求其次,去占据管事房。至于三个管事,则只能去大通房了。
这样的变动,自然瞒不过一干营员的眼睛。他们修为固然不高,观察力和判断力却不是很弱。
“我说,哥哥,怪不得那个新来的小子没找到自己的铺位呢,原来人家的铺位在主事房!”
“兄弟,你说那个小子是不是宗主或者哪个高层的私生子?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般超规格的待遇?”
“嗯,你这话问得好!一个连主事都礼让万分的家伙,肯定是私生子大家族的成员,没跑!”
“喂,伙计,你们想过没有,他既然是私生子大家族的成员,怎么还会来到这苦巴巴的训练营里来受罪?要我说,其中必定另有蹊跷。”
“什么蹊跷?莫非你多少知道些那家伙的底细?”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时间会透露一切,咱们不妨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嗯!”
众人正自七嘴八舌地议论,看到三个管事板着脸走进来,只好闭嘴。
三个管事寻日在普通营员面前趾高气扬,而今被挤到大通房居住,骤然感到身份降到了普通营员的水平,内心颇有不甘,对燕阳和主事无可奈何,只好拿普通营员撒气,摔摔打打的倒不算什么,动辄不是打就是骂,让一干营员很是憋气。
营员们不敢对管事怎么样,却转而想把这口闷气撒在燕阳身上。人在气头上,往往会昏头,即便燕阳真是宗主的私生子,他们也顾不了那么多。
于是,在日常训练的时候,他们集体做出针对燕阳的坏动作,有几个大胆的甚至打算合伙对燕阳动手。
面对明目张胆的挑衅,燕阳一开始选择了退让,孰料那些人以为燕阳软弱,于是得寸进尺起来。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燕阳对那几个动粗的营员说道:“你们这般不知死活,就不怕老子杀了你们?”
几个人中那个领头的,身体颇为壮硕,鼓鼓腮帮子,硬气回应道:“杀了我们?哼,借你几个狗胆!饶是你是谁的私生子,在这里也得听从爷的摆布!”
其他几个人随声附和,释放出浓浓的杀气。
燕阳一道流光打向壮硕大汉,说道:“私生子是吧?老子让你去听从阎罗王摆布!”
话音未落,大汉扑地身亡,一双大眼充满错愕。
其他几人见状,嘶声喊道:“小子,你敢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死定了!”
燕阳又分别冲他们打出几道流光,说道:“大庭广众之下杀人,死定了是吧?到底是谁死?”
说话之间,几个人纷纷倒地身亡,却都有些死不瞑目。
燕阳扭头看向其他人:“还有没有想死的,我给你们来个痛快!”
那些人想不到燕阳说杀就杀,并且杀起人来这么利索,一个个呆若木鸡,哪里还有回应燕阳问话的余力,只是眨巴着眼,无神地看着几个倒在地上的同伴。
许久之后,他们身上的气孔才重新开放,冒出冷汗。
“那个,喂,新来的,”其中一个老成些的家伙哆哆嗦嗦地开口,“这些家伙想找死,那是他们的事,我从来没对你起过歪心思,和平相处是我不变的做人准则。”
“是这样么?”燕阳逼视着他。
那人擦一把脸上的冷汗:“是、是这样,不信你问他们!”
说着,指指身边的同伴。
“你们能够为他作证?”燕阳左右打量那些人。
“能作证,能作证,其实我们也是这样的人!”那些人纷纷拍着自己的胸脯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