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好喝到哪里去,以前更好喝的。”
陈安对于电影没有那么多追求,也没有什么想塞进去说的,没什么要展现的艺术,拍文艺片是为了拿奖,拍商业片自然是为了赚钱。
从最初的意外的诞生,到流传起来也是因为能赚钱。
他也说过电影就是自己的东西,不夹带私货你拍什么电影。
“后来戛纳拿了奖,就想着赚钱了,你说我《野蛮女友》不如以前,我当然知道但我还是做了。”
携手出现在戛纳颁奖典礼上的时候,是心潮澎湃的,如今却是落寞的。
将酒瓶子倒空为自己续上一杯的陈安吹了吹开溢出酒杯的酒水,在酒杯边嗦了一口,随后头也不抬的说道。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喝的?”
“我都跪着挣钱了,还不能拿几个奖,不然我不白跪了。”
“现在知道后悔了,喝这么多酒。”等陈安过来的时候桌上的酒已经喝了一半了。
透明的酒液却不像外表的柔顺,就像一把刀从喉咙直直扎下,如火焰灼烧一路顺着喉咙流下,直到胃的深处,再不见身影,而走过的道路却依旧留有感觉。
“我发现你比我狂多了。”
强忍着从胃里直冲上来的酒气,他强咽了下去,将酒杯‘哐!’的一下砸在桌子上。
他早就知道,但是他依然这么做了,原本他以为自己能坦然接受结局,但是没想到结果却让自己有点想不通。
借酒浇愁愁更愁,抽着烟的姜闻连话带烟的一起脱出,“说不上后悔,就是想不通的。”
只是一条流动的影像,里面承载也许是一位创作者的心血,也有可能只是一段逗人大笑的故事。
感觉就像太阳下山了,他原本以为永远也不会落下。
“那也总比一个满是铜锈有点漏酒破烂瓶子,装着一堆浑浊脏水夹着铁渍的酒好喝吧。”
“怎么算那是你的事。”
听到这个问题的姜闻愣了愣,端起酒瓶瞧了瞧,好像从自己刚开始喝酒开始就喝了,好多年了。
“价还是那个价,满大街的店里都能看到,买的人却也不少,至于味道差不差只有经常喝的人知道。”
“电影的事不是这么算的。”沉默了半天的姜闻开口说道。
陈安某种程度和对方是一样,却有点不同,他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但是那人照片却一直挂在家里最敞亮的地方。
姜闻是一个纯粹的电影拍摄者,有自己的想法,天马行空,将自己想说想表达的都加在里面,他从不介意别人说他电影夹带私货。
姜闻是个纯粹的人,对电影有着纯粹热爱的人,与陈安这个从末微的泥腿子爬上来的人不同,有着所谓艺术家的通病,有着非比寻常的执着。
随后看着对方,笑着说道:“他们说我刺激到你了,拿了奥斯卡之后你就要拿着电影去戛纳,你与其在这里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想想五年后怎么站着把钱挣了,不然我都拿奥斯卡最佳导演了你还在这里琢磨。”
年夜饭祭祖他也是首位。
对方早就在等陈安过来,在家里院子里已经架好了桌子,院子里郁郁葱葱,生机盎然,而坐在中间的人却有点失意。
意思很明显,既然你不能导演,那就让别人来罗,一个新人导演,你来当演员和来当导演有什么区别。
只是不把名字挂上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