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今日休息要不要和我一起出去玩?”元莫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上官浅今天很是不对劲。
“不去,我就想待着不想动弹。”
上官浅果断拒绝,她都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毒发。真要是玩着玩着突然倒下,元莫估计能吓到麻爪。
“你在家闲着不也是没有事情做,就干坐着有什么意思。”元莫继续劝说,他是真的这么觉得。
之前他看见阿术,天天满长乐城的晃悠。东家买衣服西家看躺椅的,东西买的多了拿不了。还要雇个车子给拉回去,天天笑的只剩下牙在外面了。
还有她的那两条小腿,跟轮子似的都不会累一样。元莫觉得阿术那精力十足的样子,特别适合去磨豆子。
“难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你就少打扰打扰我。这么多年难得安静这么两天,你就别在我这里添乱了。
你呀该赚钱就去赚钱,不然过两天怕是好吃的都没钱买了。”
上官浅想让元莫出去,少在她眼前晃悠。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狼狈挣扎的样子,有时候死在无人时也挺好的。
没得吓着别人,自己本来好好的形象没留住。都变成别人午夜梦回时候,让人惊恐景象。
“那不至于,我元莫是谁啊。一个人吃饱该能赚到下顿吃食银钱的人,这么多年还是有那么一点儿积蓄的。
放心吧,可以养你挺长时间了。而且这个本来就是我应该操心的事情,你就不用管这些了。”
元莫叛逆的小心思也起来了,他又不是身无分文的人还不能休息一天了。而且他之前攒的钱,就算不出去赚也能和上官浅吃用上一段时间。
咳…当然是按着最近这种状态的情况下。
“好好好,知道我们元莫公子最有责任心。
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养女子最是费钱了。衣柜里总是缺衣裙、首饰盒里永远缺新款、不同的胭脂要配着心情涂、吃食要精致好看又美味的…
这些算下来,你看看你的存款…
是不是突然就不够用了。”
元莫早就不推秋千了,上官浅也荡的越来越低渐渐停下来。
“咳…你这么一说,我突然也觉得我穷的很。”
元莫一边听着上官浅的话,一边扒拉心里的小算盘。要真的是按最好的给上官浅配置上,他的钱还真的不能维持他们生活一段时间。
还有可能,钱都不够给上官浅置办那些东西。
可是他的钱也是他辛辛苦苦、省吃俭用一点点的攒下来的,一下子都花了他也不是舍不得。
就是有点儿…不舍得…
“那你就去好好干活,就这样还想带我出去耍。别到时候钱包空空,我把你押给老板打工抵首饰钱。”
上官浅自然瞧见了元莫一脸肉疼纠结的模样,刚刚的大方模样像是错觉似的已经全然不见踪影。
最后元莫还是没有说过上官浅,出门找事情干争取多赚些钱回来好养活上官浅。
上官浅望着元莫离开的门口方向出了一会儿神,转而唇角上扬觉得元莫这家伙也挺好忽悠的。
过了一会儿见人没有回来,上官浅确定元莫真的走了便回了房间。将之前写给元莫阿术和尉迟华的信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
他们之间应该也勉强算是朋友,当然也可以是人生中的一个过客。
她收到过他们的善意,不告而别终究不好。留信一封,随意他们看不看吧。
上官浅看着元莫的那些摆了一柜子的酒壶发呆,一坐便是天黑。
元莫今天有了新的生意,在如意楼谈事品酒满脸都是可以赚到钱开心的笑。
今天的夜空黑漆漆的,不仅没有月亮还看不到满天的星星。空气中比往日多了几分潮湿感,今夜怕是要下雨。
灯笼的光在黑夜里只照亮了一小块地方,上官浅看着在暖光中飞来又飞走的小虫子。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心向光明身处黑暗。
空气变的沉闷,慢慢的零星的雨水落下。在烛光的映照中,像是密密麻麻的细细的线。
“下雨了,元莫那家伙怎么还没有回来?”
上官浅将东西收拾一下便进了屋子,又将窗户关上。之前元莫这个时候早就到家了,今日过去好一会儿了人还没有回来。总不能今天被她说的刺激过度了,上官浅不由的有些担心他会出事。
手无缚鸡之力的元莫,真的要是遇见麻烦怕只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