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子请起,听孤说完”
“请殿下收回成命!”
高启说着,将头重重砸在地上。
紧接着。
周围那些个考官也同时跪在高启身后,请求朱标收回成命。
见此情形。
纵然朱标心里有些不爽。
可毕竟都是些正直臣子,朱标又不能真的处置他们。
“孤先前说过了,此次恩科与以往多有不同。”
“两场考试,一场,为凤阳三司挑选有工匠天赋的年轻人。”
“另外一场,才是考核士子,让他们入朝为官。”
“高夫子,今日便是第一场。”
被朱标这么一说。
高启脸以死直谏的气势,这才消减了不少。
“可是殿下,为凤阳三司挑选能工巧匠,怎能与为国取仕相提并论。”
“为国取仕,乃国朝大业。”
“就算殿下要”
“你们几个,把考题分发给士子们。”
没等高启说完那长篇大论的说教。
朱标指了指身后几名副考官,沉声吩咐道。
而他们自然也不像高启这般头铁。
他们自然也不敢顶着朱标的太子威慑,拒不从命。
听到朱标这话,几人很是识趣的朝前院考场走去。
也是等几人走后。
朱标冲高启微微示意,带着他朝屋内走去。
当看到宋濂亦然苏醒,正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朱标忙将手上的木质机关锁丢到一旁。
生怕老夫子见后,再次昏厥过去。
“宋师,高夫子。”
“如今凤阳三司,急需有工匠天赋的士子。”
“所以第一场恩科,孤考量的,乃是士子们是否具有工匠天赋。”
“也是为凤阳三司挑选能工士子。”
见宋濂气还没喘匀便要开口说些什么。
朱标换上一脸愁苦的模样,很是惆怅说道:
“两位夫子也知道。”
“为了营造凤阳的三司,孤已经拆了中都城的一座楼阁。”
“为此,父皇勃然大怒!”
“若是三司再不做出点成绩。”
“恐怕本宫这太子之位,也该被陛下罢黜了。”
“故而,今日恩科第一场,也是孤的私心。”
“不知道两位夫子可能体谅?”
“这”
看着向来意气风发,似无所顾虑,又好似无所不能的朱标。
此时竟也是一脸的忧愁。
宋濂、高启二人对视一眼,心中很是动容。
毕竟朱标身为太子,满足了他们对明君的所有幻想。
诸皇子中,也绝没有比朱标更合适做储君的了。
所以
与老朱废除朱标的太子之位相比,在贡院考量奇技淫巧又算的了什么!
只要能保住朱标的太子之位。
让他二人当着孔圣人的画像摆弄机关锁,那都不算什么!
“既是如此,我二人听从殿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