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听到胡惟庸这话。
朱标冲太监刘和微微示意。
下一秒。
一道略显尖锐,却又中气十足的嗓音,高声喊道:
“带御史中丞涂节、御史大夫陈宁进殿!”
声音落下。
毛骧等锦衣卫架着涂节、陈宁二人,缓步走入大殿。
也是看到涂节二人的瞬间。
饶是胡惟庸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此时。
涂节、陈宁神情恍惚,浑身上下满是血迹。
衣服裂开的口子,可以清晰看见几道血淋淋的伤口。
猩红血肉,更是直接暴露在空气中。
而随着他们二人进殿。
众人只感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加之老朱、朱标那不怒自威的熊熊威压。
整个奉天殿的气氛愈发压抑了几分。
“臣胡惟庸有罪!”
当看到涂节、陈宁二人的瞬间。
胡惟庸当即下拜道:
“臣以为涂节为官中正,陈宁恪守国法,故而对这二人多有青睐。”
“臣不知此二人竟是罪大恶极之徒。”
“臣胡惟庸识人不明,有失察之过,还请陛下、太子殿下责罚!”
涂节、陈宁二人所犯何罪尚未明了。
可胡惟庸却当即下拜请罪。
此举虽让周围官员为之不齿。
但众人也不得不承认。
胡惟庸此举的确聪明。
毕竟所有人都清楚。
涂节、陈宁,一个是胡惟庸的义子,另一个乃是胡惟庸的门生。
而识人不明的失察之罪。
总比与这二人同谋的大罪,要好上许多。
只不过听胡惟庸说完。
朱标心头冷笑一声,冲毛骧微微示意。
紧接着。
毛骧当即开口道:
“启禀陛下,启禀太子殿下。”
“两月前,太子殿下曾命中书省为北平加送五万石粮草。”
“涂节勾结河北、山东等地官员、粮商,高价收购粮草。”
“而御史大夫陈宁,趁陛下、太子前往凤阳之时。”
“私自查阅兵马籍册,并与四川、两广、江西四地屯粮主司私下勾结。”
“意欲何为,不得而知。”
“从犯何在?”朱标沉声开口。
毛骧起身看向殿外,朗声道:
“一应罪徒,均在殿下听候发落!”
随着毛骧话音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