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部分百姓都吃不饱饭,压根没有多余的同情心,更没有多余的粮食施舍给乞丐。
“凤阳凤阳的百姓竟是如此惨状?”
马皇后有些诧异的看向朱标。
凤阳乃是皇帝故乡,她也当真没想到,如今凤阳百姓的日子,甚至比元末动乱要更艰苦一些。
“标儿,那贼首元凶又是何人?”
“罪魁祸首自然是朝中以胡惟庸为首的各级文臣。”
朱标顿了一下,犹豫片刻后还是看向马皇后道:
“再深究一些的话,罪魁祸首便是我父皇了。”
“你爹?”
“嗯,凤阳民生艰苦,和父皇下旨营造中都分不开关系。”
“儿子此行凤阳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让我爹放弃继续营造中都。”
见马皇后眉头紧皱,忧思尤甚。
朱标走到马皇后身后,轻轻为其揉肩的同时,温声说道:
“娘,您不必操心太多,一切都有儿子。”
“此行凤阳,儿子就是要改善民生。”
“您就一路走走看看,权当散心即可。”
明白朱标的意思,马皇后默默点头便也不再多说什么。
另一边。
胡惟庸府上。
“义父,太子调玄武湖五千精兵前往凤阳了。”
“您看是不是”
“无妨。”
见胡惟庸表情平静,涂节心头诧异更甚。
原地愣了片刻后,涂节还是看向胡惟庸开口说道:
“义父,太子前往凤阳,中都营造的贪墨之事,定然会被查出来。”
“到时候严查各级官员,难免会牵扯到义父头上。”
“您看是不是现在给他们下令,让他们把屁股都给擦干净?”
看着涂节如坐针毡,一脸紧张的模样。
胡惟庸自然知道,涂节真正担心的是他自己被手下官员牵连。
只不过此时胡惟庸依旧一脸平和,看向涂节温声说道:
“涂节啊,汤和已经进京了,凤阳的事情,太子也定然知道的。”
“若是此时下令让营造中都的各级官员把屁股擦干净,这不是不打自招?”
“等太子赶到凤阳,发现所见官员都是遵纪守法,这不是恰恰是告诉太子,这些贪官在朝中也有依仗?”
“这不是逼着太子彻查朝廷官员?”
“这”涂节神情一凛,当即开口道:“义父所言极是!义父所虑之深,儿子不能及!”
原地愣了片刻,涂节还是看向胡惟庸怯生生说道:
“可是义父,凤阳一事,我们当真放任不管?”
“若是下面官员随意攀咬,最后不还是会牵扯到朝中?”
“无妨,太子虽不至于仁慈,但也绝不是残暴之人。”
“况且此次皇后娘娘也会同行。”
“如此一来,太子惩治贪官,便不会株连其家人。”
“也是因此,那些官员的家人便是你我要挟他们的筹码!”
见胡惟庸一脸温和,却说着极其阴险的话。
涂节心里怎么看都觉得很是别扭。
可也是此时,胡惟庸缓步起身。
走到涂节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用极其温和的语调开口说道:
“涂节,如今成启已死,将来为父所积累下的财物、声望,还有这丞相之位,必然是你一人的。”
“先前为父对你多有忽视,你心里不会怪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