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连忙应了一声,旋即忙冲扩廓抱拳说道:
“将军,我等既为太子亲随,便要护卫太子殿下,返回大明。”
“嗯。”
见扩廓点头,巴尔等人恭敬再拜后,便也翻身上马同朱标一并离开。
而看着远行的朱标一行。
大明士卒极目眺望,满心不舍,目送着朱标离开。
那些元庭降卒也是表情肃穆,右手握拳置于心脏的位置,眼中同样满是不舍,送别着朱标独特的大明贵人。
一日疾行。
朱标一行却无片刻休整,饶是晚间经过北平却依旧未曾驻扎休整。
龙骧、豹韬都是百战士卒,自是无事。
巴尔等草原部族从小长于马背,也能承受。
只是苦了文官出身的詹同。
他哪里有过如此疾行。
一整天都在马背上奔驰,大腿内侧早已磨破,隐隐渗血。
此时胯下马儿的每次颠簸,对他生理器官都是一次不小的挑战。
“殿殿下,天色已黑,是否原地休整”
听到这话,朱标微微颔首,冲常茂道:
“传令诸军,前方水源处,换马休整半个时辰。”
语罢,朱标下马,靠在一处翻看着锦衣卫送来的关于河南水灾的奏报。
而此时的詹同双腿发软,在身旁士卒的搀扶下,这才艰难从马背上挪了下来。
当常茂路过自己身旁时,詹同连忙轻声喊道:
“郑国公留步。”
“詹尚书有何事?”
“那个”
詹同眼神躲闪,看了眼不远处的朱标后,这才小心问道:
“如今已是黑夜,殿下却只下令休整半个时辰,那我等一行要到何时何处才能扎营?”
“自然是不扎营的。”
“不扎营?”詹同满脸诧异,似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一般,很是惊恐的望着常茂。
见他这副样子,常茂轻笑说道:
“詹尚书有所不知,殿下生擒纳哈出之时,疾行两天三夜抵达辽东。”
“休息也不过是靠马而眠,半个时辰便要重新启程。”
“竟竟是如此?”
“便是如此。”常茂将腰间水袋递给詹同,继续说道:
“夜晚行军,视线受阻。”
“龙骧、豹韬在前开路,詹大人只需扬鞭疾驰,小心掉队。”
“这多谢郑国公提醒。”
詹同环顾四周,发现周边士卒竟无人生火做饭,愈发诧异问道:
“不瞒将军,老夫一日未曾进食,如今腹中早已空空如也。”
“不知何时开饭?”
“老夫想喝上一碗热羹”
“詹尚书说笑了,哪里有什么热羹可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