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希望把哑炮和麻瓜出身的人都赶出霍格沃茨呢?”这天晚上,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角落里,赫敏用力合上了书,她小声的和哈利、罗恩说着。
“是啊,会是谁呢?”罗恩故作困惑的应了一句,他接着说道,“会不会是那个在图书馆说出斯莱特林继承人的那个人呢?”
“如果你说的是马尔福——”赫敏将信将疑地跟罗恩交换着眼神。
“当然是他!”罗恩说,“你听见他说的,‘麻瓜种会被彻底清出这个学校的’,整个学校里也只有他,表现得这么过分。”
“他?继承人?”赫敏显得很怀疑,“马尔福看起来并不很聪明。”
“但马尔福有那个意愿,看看他吧,”哈利也和上了书,“就算有黛拉在身边,他也还是一点都没改。”
“真是个丑陋的老鼠,”罗恩愤愤起来,“兴许他们就拿着密室的钥匙,传了好几个世纪,一代一代的,直到现在,他终于决定开始那所谓的事业了!”
“是啊,”赫敏谨慎的说,“如果他只是手上有开启密室的钥匙的话,我认为这是可能的。”
“可我们怎么证明呢?我敢说,就算我们找黛拉说这个,她也不会相信的,马尔福在她面前装的太好了。”哈利悲观地说。
“是不是马尔福还从他祖宗那里得到了些其它魔力?”罗恩疑心地转起了眼珠子,“黛拉明明很聪明,但一面对马尔福时就变得迟钝了。”
“你那是无稽之谈,”赫敏不大情愿地辩驳了一句,她大概是有些理解黛拉的,但也不赞同这个关系,她继续说着,“如果是要证明的话,或许我有一个办法,就是做起来不大容易,而且非常危险——”
“怎么,一个月以后才能告诉我们么?”罗恩立马皱着鼻子说道。
“好吧好吧,现在说也行,”赫敏冷静地跟他们分析起来,“我们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进入斯莱特林休息室,向马尔福问几个问题,同时不让他认出我们。”
“这是不可能的。”哈利说,罗恩笑出了声。
“如果你们能听魔药课的话,就应该还记得,斯内普几个星期前在课堂上提过的,复方汤剂。”赫敏说。
“听斯内普的课?哦,真是棒极了。”罗恩嗤笑的声音更大了。
“这种汤剂能把你变成另外一个人。想想吧,只要我们能变成另外三个斯莱特林的学生,说不定就能从马尔福那儿知道一切,现在可能他就在吹牛呢!”赫敏没理罗恩,继续说着。
“先不提这个药剂有没有副作用,赫敏,”哈利慢慢皱起了眉,“就算我们能变成斯莱特林的学生进入他们的休息室,黛拉一眼就能看穿我们。”
“是啊,自从她被老蝙蝠收养后,之前那些可悲的纯血全都朝她身边凑了过去,黛拉现在什么斯莱特林都认得。”罗恩也摇了摇头。
“所以我们要支开她,甚至还可以扮成她,”赫敏抿起了嘴,她看向两人,“但我们得先拿到配方,不过这是很复杂危险的药剂,一定只会在禁书区里”
在格兰芬多铁三角探究着继承人与密室时,斯内普的地窖里也发生着类似的对话。
“你怎么看万圣节那天晚上的事?”斯内普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他手上捧了杯氤氲着热气的茶,正眯着眼睛看向费力磨着粉的黛拉。
“我现在是嫌疑人么?”黛拉调整着小杵子下硬角的位置,好让自己省点力,回话的时候连头都没抬。
“波特先生要比你这个斯莱特林新任社交女王要有嫌疑的多,你没有时间。”斯内普抿了一口茶,“但是伏地魔也确实说过他有斯莱特林血脉,我想你说不定会对自己的兄弟姐妹有点印象。”
“如果姓的是斯内普的话,那我说不定会有些印象。”面对斯内普的讽刺,黛拉云淡风轻地回了一句,在斯内普放下茶杯之前,她又接着说道,“不过我确实有些怀疑对象。”
“继续。”斯内普重新端好茶杯,声音很低地说着。
“如果不那么局限斯莱特林继承人的话,那么最该考虑新进入霍格沃茨的人,比起那些一年级生,艾丹·罗耶伊亚很值得怀疑。”黛拉边说边磨着双角兽的硬角。
“那个游手好闲的赫奇帕奇男会长?虽然不觉得他像是干这种事的人,但保不齐他跟奇洛有差不多的遭遇,”斯内普点点头,他又抿了一口茶,“合理的猜测,继续。”
听到奇洛的名字,黛拉手上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又很快恢复了,“第二位怀疑对象,我想说马尔福。”
“大的还是小的?”斯内普问道。
“大的,德拉科很担心我,我想他不知道继承人是谁,也不知道密室在哪里,但他从他父亲那儿知道太多了,大马尔福没道理提这么多次自己出生前的事情。”黛拉朝磨药碗里又加了一小块硬角。
“知道的太多了?比如说?”斯内普放下了手中的茶。
“那个传说就不必说了,关键是他不止一次地提起五十年前死掉了一个麻瓜种,据我所知,好像没什么人把这件事和斯莱特林的继承人联系在一起。”
“他们当然不会,”斯内普的话里带上了点古怪的笑意,“五十年前的凶手正在霍格沃茨里呢。”
这句指代不明的话停下了黛拉手上的动作,她看向斯内普,“教授,您刚刚说的凶手,不是指继承人对吧?”
“谁知道呢,”斯内普嗤笑的意味更重了,“如果邓布利多找不到真正的凶手的话,那魔法部就会再带走我们亲爱的守林人的。”
“海格!?”黛拉惊讶地喊了一声,她微睁着眼睛捂上了嘴,“既然您这么说,那您知道海格是被冤枉的?”
“我没这么说,其他人也未必这么想,我只是复述邓布利多的意思,我想你知道那个大个子某种意义上其实很危险。”斯内普不甚在意地摇了摇头。
“好吧好吧,既然您这么说了,那么我会尝试调查一下的”黛拉垂眸思衬了起来,“我还有最后一位怀疑对象。”
“洗耳恭听。”
“诺特,西奥多·诺特,”黛拉回归了给斯内普磨粉的工作,“听说他的父亲年龄很大了,说不定会知道些事情。”
“仅仅因为年龄?你可真不礼貌。”斯内普说着,又捧起了茶杯。
“说的好像您会帮助我调查似的,”黛拉笑了起来,“我想您今天就是打算督促我的。”
“我们有在调查,但有些不一样的视角也好,”斯内普抿了口茶,漆黑的眼睛慢慢扫向黛拉,“况且本来我就挤在你和邓布利多之间了,现在还因为你不着边际的想法,让我去跟洛哈特交涉,当然能在你身上多要点利息。”
“魁地奇很重要的,教授,算上去年,斯莱特林已经蝉联学院杯八届了,现在大家都把学院杯看的跟眼珠子一样。”黛拉争辩了两句。
“洛哈特已经答应了,”斯内普不紧不慢地应着,“我想上次的事情一定给了他很大阴影。”
“好极了,这样我这周五写他的作业时心情也不会那么差了。”黛拉耸耸肩。
“走之前记得锁门,”斯内普放下茶杯站了起来,他准备回去休息了,“期待你的调查,里德尔小姐。”
“我尽力,教授。”黛拉目送着斯内普鼓着他宽大的黑袍走了出去,等地窖关门的声音传来后,她微微叹出口气。
当然,玛吉是她的第四位怀疑对象,倒不是认为玛吉会做这种事,应该说就算是玛吉放出了蛇怪,他也没有办法写出那些字来。
那一定是人写的,而且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写的,那个费尔奇怎么样也擦不掉的字迹里混着黑魔法的痕迹,这可不是光靠玛吉的眼睛就能控制着写出来的。
不过,玛吉一定知道,或者对那个继承人有什么蛛丝马迹才对。
但她没办法逼迫小蛇,既不能,也不愿。
现在只能尽量分去玛吉的心神,好让自己慢慢摸索。
真棘手啊。
黛拉又叹了一声,继续磨起了碗里的硬角。